的朝廷兵马都已经成了惊弓之鸟,故而也没有派兵前头探路,懵懵懂懂便突进到了秋仪之所部的防御范围之内。
这些岭南军大大咧咧没有隐蔽,因此行踪立即就被在前头指挥的赵成孝发觉了,叫了一个官军兵士回去报告之余,便命已在大路两边的兵士不要声张,待这些兵士接近之后,再万箭齐发将其歼灭。
这群岭南军兵士得意过了头,没头没脑就钻进了赵成孝设下的陷阱,还未能同对手短兵相接,便被无数箭矢如疾风骤雨一般扫倒,只有三五十个侥幸逃跑。
待秋仪之领着林叔寒及刘庆来到阵前之时,短促的战斗已经结束,正有二三十个身着江南道节度军服色的兵士,正在捡拾发射出去的箭矢。
这是赵成孝的指示,他知道现在已到了困兽犹斗的时候,除了依靠自己以外,没有任何后援和补给,哪怕是最后一条弩矢、最后一把战刀,也将发挥不可取代的作用。至于那些被射死在阵前的岭南军兵士的尸体,则没有功夫去掩埋他们了。
林叔寒见到眼前这样场面,不禁有些失望,苦笑一声对秋仪之轻声说道:“这仗虽然打得痛快,可岭南王爷必定猜出大人你必在燕子矶码头这边,恐怕就要带领重兵过来攻打我们了。”
秋仪之无所谓地摆了摆手,说道:“岭南王不是笨人,金陵城虽大,现在却也不过是个略宽大些的铁桶罢了,我等在这里岂能瞒得过他?迟早也会被他知道我等的行踪,或迟或早罢了,有什么大不了的?”
他见林叔寒笑着点了点头,便用脚踢了踢地上摆着的两只麻袋,说道:“累卵之下谈论天下英雄,也算是一件美事,在下正有些疑问想要请教,不知林先生可否赐教?”说着,秋仪之便盘腿坐在麻袋之上。
平素极修边幅的林叔寒此刻也不讲究什么仪表了,看了看地上的麻包,连附着在上面的浮灰都懒得去拍打,也跟着盘膝坐下,笑道:“岂敢,人之将死其言也善。大人有何疑问,林某自当知无不言。”
事到如今,秋仪之也用不着避讳了,开口就说:“如今金陵城实际已被岭南王攻下。这样一来,长江以南,除右将军韦护还在坚守的湖广外,都已落入岭南王之手。说岭南王已拿下半壁江山也毫不为过,不知天下大势将如何发展?”
林叔寒听了,放声大笑道:“大人这问题问得好大啊!这样的题目,就是写上十篇、八篇万言书,都未必能够分析清楚。眼看岭南王就要杀到,大人还出这样的宏伟题目,不是有意为难林某么?”
秋仪之同林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