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他在正制住岭南王的尉迟霁明耳边低语了几句。尉迟霁明微微点头,左手稍稍用力,在郑贵脖子后头一捏,身材魁梧的郑贵便似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双腿一软,几乎要倒在地上。
秋仪之忙上前将他扶住,却听郑谕焦急地喊道:“你这小贼做什么?不要伤了我父王!”
秋仪之一边叫身边两个臂力大、体力强的亲兵扶住岭南王,一边对郑谕答道:“二王子不要担心,王爷不过是一时被封住了血脉而已。王爷这样龙精虎猛的身子,不过半天也就恢复了。”
郑谕几次上了秋仪之的当,哪能相信他的话:“你胡说,快把我父王还给我!”
秋仪之却一笑道:“二王子,我说的是真的也好,假的也罢。现在王爷不管是死是活,都在我手里。你若还是不信,要不要我把王爷用刀捅上一捅,看看他老人家有没有反应,也好叫你放心?”
“不可,不可,万万不可!”纵使郑谕再怎么迟钝愚顽,也知道是绝对不能用这法子来试验父王的死活的。
秋仪之听了也不回答,朝船上挥了挥手,让他们吊一只大箩筐下来,又将晕厥过去的岭南王郑贵小心翼翼地放在箩筐里头,摆了摆手,让船上水手将箩筐缓缓地吊上甲板。
郑谕眼睁睁看着父王被托举得越来越高,却没有半点法子,只在原地干着急。
秋仪之见他这样束手无策的模样,得意地一笑:“二王子,你若没什么事情,那就请回吧,王爷也是在下的长辈,在下一定好好伺候,不会为难的。”
郑谕虽没有办法,却也不愿就这样回去,忽然有人在他耳边低语道:“二王子,你看现在王爷被吊在半空当中,其实并不在官军手中。我们速速掩杀过去,说不定能把老王爷夺回来。”
郑谕眼睛一挑,问道:“万一他们砍断绳索,把父王扔下来怎么办?”
那人道:“他们还打算拿老王爷去报功,怎么舍得做这样的事情?更何况现在老王爷距离地面也就一丈多高,掉下来的话……虽要伤筋动骨,倒也不会损伤性命的。”
郑谕听了眼睛一亮,暗道“妙计妙计”,说着便指令手下全部兵马上前掩杀。
秋仪之没想到郑谕居然会孤注一掷,尚在惊讶之间,赵成孝却是反应极快,毫不犹豫便冲上前去,仗着手中一柄三尺来长的渤海宝刀,甫一交手就将打头的两个岭南军将士砍翻。
秋仪之麾下其他军士见领头的赵成孝身先士卒前去拼杀,也不愿落后,纷纷挺刀同岭南军兵士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