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话下来,任是谁也不能瞎说的。
于是郑淼就只能顺着秋仪之的意思往下说:“承蒙贤弟提醒了,愚兄自当勉力做好。还有一件事情,皇上似乎是想让贤弟随同圣上亲征,麾下将士除各有封赏之外,也暂都归贤弟指挥,充为正印先锋,并不打乱编制指挥。毕竟贤弟在江南作战日久,江南和岭南的情况,没有比贤弟更熟悉的了。”
秋仪之听到这个消息,心中一阵兴奋,毕竟他活了二十多岁,走狗跑马惯了,要是强留他在京城这个闷罐子里头,可非得要闷出病来。
因此秋仪之心情立即变得大好,语气也随之轻快了许多,便又同郑淼说了一番话,话题却已不仅限于南下作战的相关事宜了。
两人说了好大一长串话,郑淼见时辰已然不早,便辞别了出去。
自当日之后,皇上经常召见秋仪之来询问和商议亲征南下之事,只是依旧让他住在皇宫之内不能离开。
就这样又过了三五天时间,皇帝亲自下令从山陕、幽燕前线调来的长子郑鑫和次子郑森,也终于赶到京城之内。于是皇帝便下旨,召集自己三个亲儿子、师傅钟离匡及螟蛉义子秋仪之,又在“庶黎殿”内会谈一番,将出兵的方略大抵说定。
至此,皇帝亲征南下事宜已基本确定,京城新募集的禁军正按照既定部署开始调动。只是御驾亲征乃是一件天大之事,并没有向下级军官传达,更要知情之人严格保密,因此禁军官兵只当是朝廷即将派一员大将领军反击岭南,并不知道领军大将就是皇帝本人之事。
又过了三四天,皇帝郑荣在紫禁城正殿“太和殿”召集朝廷文武重臣,正式宣布御驾亲征之事。除三位皇子、河洛王郑华、宰相钟离匡等几个早已之情之人外,其余两位中书令、六部尚书侍郎、在京的高级军官等也都参加了朝会——所谓百官上朝,也不外如是。
原本这样朝廷最高等级的会议,秋仪之一个七品小县令是不能够、也不愿意参加的,然而皇帝御驾亲征、南下平叛之事同他大有瓜葛,因此皇帝特旨要他参与朝会。只是这七品官的袍服在这样一大群高官之中反而显得太过显眼,好在秋仪之还有钦封的伯爵位禄在身,便临时赶制了一套伯爵朝服,夹在在一群皇亲国戚之间倒也算是合群。
朝会这样大的典礼,实际意义并不甚大——朝会上要宣布的事情,往往在之前就已商议决定了——而其主要意义却正是在于要用这样一个宏大的仪式,来向全天下宣布皇帝要亲自讨伐叛逆的消息,以此来激励振奋军心,同时消磨敌军的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