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有些吃惊,迟迟说不出话来,只问道:“义殿下,这件事情,确如你所说的那样么?”
先君驾崩、新君登极,这是一件关乎江山社稷的大事,区区人命在这件事面前不值一提,若是走错一步、说错一字,便是灭顶之灾,也不由得戴鸾翔这样慎重了。
秋仪之当然知道其中利害,刚要回答,却听茅屋大门被从外打开,门外进来一人,用斩钉截铁的口吻说道:“秋公子是何等样人,这样的事情,他岂会信口胡诌?”
戴鸾翔听了这话,忙接嘴道:“母亲,这话你怎么听……”
来者乃是戴鸾翔的老母亲,因戴家乃是世代将门,戴母在朝廷里、尤其是在武将当中威望甚隆,故而人人都尊称戴母一声“老太君”。
老太君已过耄耋之年,盛气凌人却不减须眉:“天下兴亡、匹夫有责。老身虽然是个女流,这件天下第一大事,难道就不能出头说话吗?”
戴鸾翔乃是至孝之人,听母亲这样说话,便也只能唯唯诺诺地低头听母亲说话:“秋大人年纪虽轻,却是我家的恩人,平素办事又从没有过落空的时候,这样大的事情,他岂能信口胡说?”
戴鸾翔听母亲话音落定,这才又带着震惊的表情看着秋仪之,问道:“秋大人,这件事情果然是真的吗?”
秋仪之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:“不错。郑鑫此贼平日里总装作孝子忠臣的样子,乍一出手就这样狠辣,就连我也险些命丧其手。现在想来也失宛若梦中。不过此时我可以用身家性命担保,没有一次半句的虚言谎话。”
戴鸾翔终于相信了秋仪之的话,蹙着眉在局促不堪的茅屋之中走了几圈,说道:“这件事情可就麻烦了啊!”
“没错。确实是件麻烦事情,天下所有的麻烦事加起来,都不及他麻烦。可是郑鑫这样无君无父的乱臣贼子,在下绝不能让其得逞。”秋仪之说道,“戴元帅乃是正人君子,我也不妨明说。在下这就要北渡长江,同在京城洛阳监国的皇三子殿下会和,再发天下义师,讨伐郑鑫这个逆贼!”
“好!凛然正气,不可欺也!”秋仪之刚刚说完,便听见戴母开口称赞。
秋仪之苦笑着挠了挠头:“晚辈也不过是深受浩荡皇恩,又受师傅亲手教育,实在是不能独善其身,这硬杠头怕是要硬顶了。老太君这样的称赞,晚辈实不敢领受。”
戴母又赞道:“好,好得很!这份心出自至诚,所谓英雄出少年,也不过如是了。”她又转头看了看戴鸾翔,说道,“鸾翔,我们戴家世受国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