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!”王世杰急得原地跳了几跳,“义殿下这可就害苦了我了!圣旨上写得清清楚楚的,不能放一个人过关,尉迟大侠这样的人物,从我手里过了关,将来上峰追究下来,我可怎么解释啊?”
“照实解释。就说是中了我秋仪之的计不就成了。万一将来皇上怪罪下来,我自然会出面保你。哼!中我计的人,天下还少了吗?”秋仪之刚自信满满地说出这几句话,忽然想起他口中的“皇上”已然薨逝了,心中一股悲伤油然而生,抿着嘴便不再说话。
王世杰却还有些不放心,赶紧招呼过几个手下,命令他们这就派人去捉拿堵截尉迟良鸿。
尉迟良鸿武功盖世,江湖经验又极丰富,即便受了点伤,又岂是王世杰手下那些愣头愣脑的兵丁能够擒获的?因此秋仪之也不去管他,一个人装着满肚子的心事便下关墙去了。
此后几天,王世杰除加派人手,叫手下兵丁严守关门、关墙,不能再让任何一个人通过潼关之外,便不再管理其他事情,只每天到秋仪之这里打探消息,想要从他口中问出尉迟良鸿到底是去做什么事情了?到底要多少时间才能返回来?
这样的事情,秋仪之怎会告诉他,只说是皇帝亲口吩咐的机密要务,他王世杰小小一个守关将领还是不知道的为好。
不过王世杰每每来访,秋仪之也没嫌他麻烦,倒可以反过来从他那边,打听一下情况,问问潼关左右局势有没有新的变化。
照理说从潼关到京城洛阳,骑快马需要大约两天时间,往返一圈再加上进京办理事务,再怎么快也要用去四天时间。可秋仪之等到第三天时候,已是心急如焚——尉迟良鸿是个稳妥之人,三哥郑淼做事又谨慎得有些迂腐,理应派人过来报信的,怎么现在却是一丁点消息都没有?
秋仪之每每登上潼关关墙,向西极目远眺,看见的并非是金城万里的关中平原那一马平川的壮丽景象,而是一层一层吹不散、看不透的烟尘浓雾。
又过了一日,秋仪之百无聊赖之下,正同林叔寒对弈。林叔寒堪称围棋国手,秋仪之下的却是一手屎棋,又是心不在焉,眼看走了不到一百步,自己的一条大龙还没起势就要被林叔寒屠尽,方才抓耳挠腮地想要补救。
正在这时,却听王世杰高声呼喊道:“义殿下,不好了,关前传来消息,说是有人正从东边厮打搏斗。”
秋仪之还满心都在棋盘之上,听王世杰口中的“厮打搏斗”还以为是寻常治安纠纷,又没有提及郑淼和尉迟良鸿两人,因此便也没放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