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,按照朝廷二品大员的格局,建造了一座颇为宏大的官邸,专供乌尔顿及随行属员居住。
秋仪之这几天到乌尔顿的府邸来得颇多,路径也是十分熟悉,近乎反客为主地一路将也鲁领到了乌尔顿王子跟前。
乌尔顿长得人高马大,一脸胡人相貌,身上里里外外却穿着汉人的衣装服饰,看上去让人颇有几分不伦不类的感觉。
他之前已经接到先行一步的信使的消息,知道也鲁奉了父亲的命令要到京城里来,却没想到是被秋仪之领来的,因此说道:“也鲁你办事倒是勤快得很,还没过来见我,倒是先去见过监国义殿下了。看来义殿下的面子,比我的要大多了。”
秋仪之因有正经事情要办,没由来看乌尔顿在也鲁的礼仪上挑刺找茬,便扯个谎打个圆场道:“这事不怪也鲁,是我半路上遇到他的。这不,我这就领他一起来见王子了吗?我们几个一起过来,王子的面子可谓是极大了。”
乌尔顿听了这几句话,心情顿时好起来,挠挠头说道:“原来如此,被监国义殿下这么一说,反倒显得我小气了。来来来,最近我新买进了几桶好酒,我们‘以酒带茶’畅饮一番再说。”
秋仪之立即打断道:“好酒不怕陈。我此来正有一件事情,要乌尔顿王子拿主意,这件事情办妥之后,我们再一醉方休不迟。”
秋仪之虽只是个异姓人,现在确实名义上朝廷的主宰,就连新任皇帝——虽然尚未举办登极大典——都是他拥立的,可谓是权倾朝野的一位权臣了。
因此乌尔顿听秋仪之有事要求自己办理,心中极为受用,故作谦逊道:“义殿下何须如此?有什么事情尽管提出好了。我们渤海国乃是大汉属国,唇亡齿寒,没有好客气的。”
秋仪之点头道:“这样就好。这几年大汉国内不甚太平,所幸北方边界还算稳定,渤海国虽然面对了日益恢复崛起的突厥势力,不过大汉也经常派兵协助作战,对不对?”
乌尔顿虽然一直在京城里头,但北方的形势他也是知道一些的——
突厥首领毗西密虽已是年近花甲的年纪了,可是雄心未消,这几年来不断兼并突厥草原上其他部落的势力,时时想着南下侵略,报当年在馒头山全军覆没的一箭之仇。突厥毗西密这头狼虽然渐渐恢复了元气,可大汉却好似一头大象,是他暂时没有办法觊觎的,只好找渤海这只秃鹫的麻烦,也因此渤海国近几年受到毗西密的压力越来越沉重,不时同突厥发生规模或大或小的冲突。渤海国国力本就不如突厥,大汉为避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