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只当没有认出自己这个极看重的儿子。
秋仪之倒是不依不挠,朗声问道:“郑鑫,这个人,怕你不会不认识吧?”
他见郑鑫默然不语,这份漠不关心显然是乔装出来的,便朗声说道:“哼,你郑鑫还有脸说我‘六亲不认、心如铁石’。你自己利欲熏心,满心想求非分之福,居然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认不得了!”
既然已被秋仪之点破,郑鑫便再也不能装聋作哑下去,便答道:“秋仪之,你抓我的儿子做什么?你我公仇私怨,自然可以一对一明刀明枪地较量,何必找子孙的麻烦?”
秋仪之又冷笑一声:“你这话说得冠冕堂皇,却不知到底是谁先捉了我的亲戚,送到阵前来要挟与我的?”
秋仪之伶牙俐齿是出了名的,郑鑫十来年前就同秋仪之一道拜在死了的宰相钟离匡门下读书。那时候郑鑫也常常同秋仪之辩论经典,他口才虽也不错,却竟没有一次辩得过小了自己十来岁的这个义兄弟。
时过境迁,如今这两兄弟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之前碰面,郑鑫再次在同秋仪之的嘴仗里头落了下风,被他说得哑口无言。
秋仪之见郑鑫无言以对,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,高声说道:“你方才说你我之间有公仇私怨,我告诉你,你这话错了,而且是大错特错!我和你之间没有私仇,只有公愤!”
“有什么公愤,你说出来给我听听!”郑鑫憋了半天,才憋出这半句话来。
秋仪之又冷笑一声:“你弑君杀师,做尽了丧尽天良的恶事。这些事情,我早已写下文告明发天下。如今便是黄口小儿、白头老叟,也都知道了你的恶行,这些事情,你有脸做、我还没脸在这数十万大军面前说呢!”
他顿了一顿,又道:“我将郑超拿下,也是这个道理。他是你的长子,你所行的罪恶,他多有效尤。弑君乃是谋大逆之罪,是十恶之首,罪在不赦。来啊!给我把他郑超当场正法,免去他凌迟之苦,也算是上天的仁德了!”
郑鑫尚未答话,一旁的皇帝郑起却是慌了——郑超毕竟是他唯一的亲生哥哥啊!
只见贵为皇帝的郑起再也顾不得什么天子威严了,在御辇之上,朝秋仪之深深一揖,近乎哀求地说道:“叔叔,求你了,饶过我哥哥一命吧!求你了!”
秋仪之却没给皇帝面子,极为生硬地说道:“皇上,大战一触即发,你就不要再呆在这里了,还请先回阵观战好了。”
他话音刚落,护送皇帝的兵士们便将皇帝的御辇拖了回去,随之而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