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到大川城的第四天。
张一恒本意不想长时间打扰流清怡爷孙两，但小柒和流清怡这几天感情飞速攀升。
都到了认姐姐妹妹的程度。
在小柒和流清怡两人的强势打击下，张一恒屈从了。
揉了揉发酸发胀的眼睛，张一恒拉开窗帘，此时竟已是清晨，街道上穿着发亮字体背心的环卫工人，正清扫着夜晚留下来的瓜果纸屑。
清晨的晨光撒进房间，清新的空气，衣着体面步履轻盈的联盟人。
活动一会儿身体，张一恒将堆在床头的书籍一本本垒在一起，十几本书直接顶到了下巴。
打开门，将书籍一一归还原位。
“昨天看了一夜的书？”流曲提着烟斗从阳台走出。
张一恒好奇的看着流曲手中烟斗，闻着味道有点像边民营的卷烟，只是味道更浓，更刺鼻。
“嗯，嗯，昨天看得入神了。”张一恒摸了摸后脑勺。
在边民营想读书是不容易的，首先书籍很难得，并不是所有人都像牛叔一样，肯为一个边民浪费宝贵的空间，带一本无用的书籍。
其次，在边民营活着就已经非常困难了，白天的大部分时间都需要寻找生存的资源，而夜晚的灯光是奢侈品。
在这里，灯光柔和又安静，书籍丰富又经典，一下子张一恒就沉迷进去了。
流曲将烟斗在烟灰缸里敲了敲，然后收回墙上布袋里，对张一恒道：“别跟清怡说啊！”
对张一恒，出于教书育人的职业习惯，流曲心里有些喜爱，这孩子懂事好学，是个可塑之才。
“什么东西不要告诉我啊！”流清怡从外面进来，穿着舒适的运动装，扎着清爽的马扎尾，额头泛起晶莹的汗珠，
一进门就耸动小琼鼻，模样可爱而俏皮，佯装生气道：“爷爷~~，你是不是又抽烟了？”
“没有啊！不信你问小张。”流曲矢口否认，把锅踢给张一恒。
张一恒轻咳一声，看向顶到天花板的书架，道：“嗯！什么，我不太清楚哦，我在挑书。”
“滑头！”流清怡白了张一恒一眼，后者却是心中微微一荡，有些不知所措，幸好他是面对着书架，没人见到他脸上的异样。
流清怡道：“你们想吃什么，我煮了粥，买了油条和包子。”
“我想吃油条！”小柒从房间里伸出个小脑袋，俏生生的说道。
张一恒板着脸，道：“还不快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