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能硬着头皮先扯几句场面话。
她的身边站着一马脸婆子,正是那天在温慧姐妹跟前咒骂桂老夫人的那位。
“我们登门来,老夫人让三姑娘避而不见,这不妥当吧?”马脸婆子道。
桂老夫人坐直了身子,压根不理那婆子,只与小伯爷夫人说话:“究哥儿他们落水,老婆子也挺担心的,听说是好端端就在船上打起来了。
我们二郎说,究哥儿跟衙门讲,听到了曲家哥儿们的声音,这才晓得自己被骗了。
年轻哥儿,气盛,说动手就动手,搁你们府上不也是挺寻常的事儿嘛,怎的就非往我们府里扯?
别人说自己是宴姐儿的丫鬟,就是了?”
一面说,桂老夫人一面给曹氏打了个眼色。
曹氏会意,接了话茬:“来都来了,没点儿进展,总是不行的,这样,我把姐儿身边伺候的人叫来,你且看看。”
小伯爷夫人讪讪,如坐针毡。
别看桂老夫人含笑说话,可那句“挺寻常的事儿”明明白白指向了曲浒对温章兄弟动手,没留半点颜面。
她听出来了,却没有办法。
自家婆母折腾了一天,对策改了又改。
先是坚信曲家兄弟算计,要把人关进大牢,后来又转变成曲家无辜,这其中必然是温宴挑事。
等温子甫离开衙门,伯夫人计上心头。
的确是温宴约了季究私会,只是阴差阳错没有成,季究听到的动静全是酒后糊涂,当不得真。
总之,这两个孩子有私情,私相授受,温家还是老老实实应下这门亲事吧。
小伯爷夫人不赞同这等缺德手段,可宝贝儿子闹着,不讲理的婆母也闹着……
她正想着要如何开这个口,岁娘和黄嬷嬷就进来了。
马脸婆子一见岁娘,张口道:“就是这臭丫头!”
岁娘眼珠子一转:“这位妈妈,你是做花船租赁营生的吗?你不收银子,不安排花船,你怎知去付钱的是我还不是我?”
马脸婆子气得浑身直抖。
好啊,这小丫头片子骂她是个老鸨妈!
黄嬷嬷把岁娘挡在身后,一本正经道:“门房上清清楚楚的,我们姑娘和这小丫鬟,昨儿都没有出门。”
马脸婆子道:“府上的门房当然向着主子了,再说,没有走门,谁知道有没有……”
她的话还没有说完,黄嬷嬷就已经“呸”了出来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