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比考评上连年的优都有用。等巡了临安再巡明州,让三郎仔细些、机灵些,兴许,都不用老婆子想法子,之后三郎能调去京城呢。”
安氏嘴上规矩应着,心里拔凉拔凉的。
调京城去?
京城的缺若这么好等,大伯在京中十余年,早就把两个弟弟都弄到京里去了。
不可能实现的事儿,老夫人这么说,不是排揎她又是什么?
况且,无论丈夫是在明州还是京城,老夫人不放她,就是不放她,有什么用?
她自己被老夫人管得死死的,府里的银子又叫二房扣得死死的,如此下去,日子还有什么盼头。
温鸢嫁妆少了又少,在婆家没少受奚落,温珉还在念书,进学、科考、娶亲,样样都要投银子,偏温子览的官职短时间内到了头,没有门路很难再升……
安氏睨了桂老夫人一眼。
说穿了,老夫人偏心,老夫人折腾!
要改变现在的局面,唯有分家!
只是,父母在,别籍、异财,是律法所不允许的。
普通百姓家还能有不举不查,温子览是官员,断断不行的。
对温家其他人而言,老夫人的存在等于一块匾额,但对安氏来说,还不如没有呢,反正,侯府荣光什么的,她没享受过,反而,温鸢因没有与“侯府姑娘”相符合的陪嫁,而受了委屈。
安氏想入了神。
直到马车停下,外头婆子请老夫人下车时,安氏才猛得回过神来。
寺中响起了钟声,惊起鸟雀一片。
安氏远望山门,一个念头在心中一遍遍划过——老夫人若是不在了,就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