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讪讪摆了摆手:“办正事、办正事!”
厢房里,温宴三姐妹挤在一张床上。
夜深人静时,外头察验,难免惊梦。
温宴睁开了眼,宽慰了温慧和温婧几句,起了身。
她和衣而眠,此刻也方便,只戴上帷帽就出了屋子,寻了过去。
曹氏正复述经过,与温子甫商议之后,她的说辞比先前丰富,给了不少“能给”的细节。
温宴了无睡意,干脆多听了一会儿。
里头,刘嬷嬷突然唤道:“老夫人醒了。”
“醒了?”曹氏闻言,顾不上再往下说,转身要进去。
温宴侧了个身,把曹氏拦住,悄悄掐了下对方的胳膊。
曹氏一个激灵,就站在厢房外,絮絮往下说。
温宴闪进了里头。
老夫人初醒,万一恍惚间说了不利于安氏的话,那就遭了。
她得让曹氏拖住人,自己先确认桂老夫人的状况。
桂老夫人躺着,脸上白得没有一丝血色,精神萎靡。
温宴伸手在老夫人的眼前晃了晃:“祖母,您听得见吗?”
桂老夫人一瞬不瞬看着温宴,然后嘴角开了,哈得笑了声。
她体虚,如此动作都无法顺利发力,以至于这个笑容怪异极了。
温宴拧眉,又唤了两声,桂老夫人“啊啊”地应,接着又笑。
外头也拦不了太久,等李知府和温子甫闻讯过来,曹氏也只能让路。
温子甫到母亲床前问候,得到的还是如此反应,他只能跟李知府摇了摇头。
治伤的大师又来看了一回,说老夫人大抵是受了刺激,人醒了,神智还未清,什么时候彻底好,就说不准了。
而安氏,依旧昏迷着。
天边吐了鱼肚白,一声低低的猫叫顺风而来,温宴循声,就见黑檀儿在檐上摇了摇尾巴,转身一跃,落到后头去了。
温宴跟了上去。
黑檀儿跑到一株银杏树下,动作矫捷得爬了上去。
温宴仰着头看,很快,猫儿回来了,嘴里多了一块青色布料。
黑檀儿把东西扔下,喵了声。
温宴捡起来看,是一块棉布,从走线、大小和磨损来看,很有可能是衣服袖口,而边缘处的印子让她眼睛一亮。
“血迹?”温宴蹲着身子问黑檀儿,“你撕下来的?从凶手身上?你遇上他了?”
黑檀儿高高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