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以骁心思沉,又是那样的处境,和他家没心没肺的暄仔不一样。
这么一想,霍怀定对皇上一阵腹诽。
说是愧对霍以骁,偏宠他,还不如不宠呢!
弄得跟个靶子似的,几位殿下都盯着他。
生生把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郎,逼得不得不万事留心。
别看他威风凛凛,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,敢在御书房里大放厥词,敢断二皇子一条胳膊,敢把顺平伯的宝贝孙子扔水里还耀武扬威,可真的遇上状况,他就满腹思虑。
连喜欢个姑娘,都瞻前顾后,前怕连累霍家,后怕影响了温家。
这叫什么事儿嘛!
前两年,霍怀定婉转地和皇上提过,也不知道那位怎么想的,还是一样。
他是臣子,又是霍以骁名义上的伯父,御书房里有些话,也确实不好说。
霍怀定长吁短叹着,又道:“盛极而衰,这是太寻常不过的事情了,没有哪一家能逃得过。
军功赫赫如开朝功臣平西侯府,都能一朝覆灭,何况其他人家?
既然说到平西侯府了,我们再来说说温家那丫头和去年那桩通敌案子。
你认为,平西侯倒了,背后受益的都是什么人?”
霍以骁看着霍怀定,他有点明白伯父的意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