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准备,味道散干净了,您再舒舒服服住下……”
桂老夫人含笑听曹氏说话,神色如常,只眼中迅速闪过了一丝锐利。
别以为她不知道儿媳妇在打什么主意!
等到了京城,天南地北,书信都耽搁!
先说选不到满意宅子,只能租赁着将就,好不容易看中了一套,修缮又要花上三月,中途再来什么暑气重、工钱太贵,干脆继续将就,等入秋了再招人,全部弄好了,又是冬天来临,怎么可能让老夫人在冬日出远门……
如此一来,秋去春来又是一年!
曹氏在京城过惯了只手遮天的好日子,越发不想接老夫人进京了。
思及此处,桂老夫人道:“知道你孝顺,事事为老婆子考量,但这事儿上,你们谁都不用劝,我主意已定。
这样吧,让温冯和他媳妇先进京,看好房子,付好定钱,简单整一整,我们年后到了就能住下。
修缮可以慢慢来,老婆子没有那么娇贵。
听说春天风也大,到时候你要刷漆就刷,老婆子去庙里住几天,回来味道全散了。
这人呐,还能被这么些困难给难倒吗?”
温冯两公婆是家生子,得赐温姓,老侯爷活着的时候,就颇为信任他们。
曹氏抛出去的难题,被老夫人几句话全部化解了,她心中哀嚎,嘴上没滋没味地道:“您说的是。”
桂老夫人想了想,又道:“银子不够,老婆子还有一些。”
众人一怔。
曹氏颓然的精神亦是瞬间振奋,莫非家里还有一座金山?
桂老夫人道:“不多,小三百两,老婆子的陪嫁这么多年也都贴补光了,就剩了这么些。
府里银钱太紧,死都不敢死,不然置灵堂你们没银子,那可怎么办。
现在把棺材本掏出来了。
你们也想想法子,东拼西凑的,也够启程了。”
曹氏又低沉了下去。
温宴在边上听着,深切感受到了老夫人的执念,连棺材本都掏出来了,老夫人是说什么也不会留在临安的。
虽然,温宴猜,老夫人留的棺材本绝对不止这个数。
温子甫道:“母亲都这么说了,那我们就这么定了吧。今儿天色晚了,您也累了,等儿子休沐的时候,我们再细细商讨事宜。”
桂老夫人获得了想要的结果,温和着点了点头。
曹氏知道无力回天,也不再执着自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