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袋。
真真是塞翁失马、焉知非福!
温鸢替安氏高兴,更感激温宴的指点,便走了一趟熙园。
一迈进去,温鸢就险些被里头热气熏得倒退两步。
“我每次过来,都被热得头晕脑胀,”温鸢一面说,一面往次间去,“你这身体,当真是得好好养一养。”
温宴正坐在书案胖,抬头冲温鸢笑了笑。
“年后北上,大哥肯定是跟着去了,”温鸢开门见山,“我父母还在南边,我想他们会放心不下珉哥儿,我就想问问,章哥儿到时候是什么安排?”
温宴道:“我还没有问过章哥儿的意思,但从我自己来说,我希望他留在玉泉书院。”
山长与夏太傅交好,破格收了章哥儿,他又极有学问,有他指点,温宴很放心。
“还是要参考章哥儿的想法,”温宴道,“若是留在临安,还要大姐和三叔母多费心了。”
“哪里的话,”温鸢笑道,“我听说,京中置宅子的银子有些紧?早上,阮家把缺的部分补上送过来了,若银子不够,我出一些。”
温宴讶异。
“鱼和熊掌不可兼得,”温鸢眨了眨眼睛,又道,“两害相较取其轻。”
温宴忍俊不禁。
温鸢也笑个不停。
她当然舍不得银子,但她更希望母亲能早日摆脱祖母。
两者选其一,她恨不能一手交钱、一手安排行程,把桂老夫人扶上马车,目送她离开。
话说回来,不是娘家人硬气,她要和离归家,不褪一层皮也得损一层银钱。
温宴知道温鸢性格,温鸢是一旦打定主意就不回头的人,不存在“优柔寡断”“随便说说”。
“若有需要,我定跟你开口。”温宴道。
温鸢把来意说完了,正要告辞,余光瞥见了温宴刚才正在写的东西。
她进来时就注意到了,看纸张大小,应是信笺。
温鸢无意偷看温宴的书信往来,自然避免去看上头内容。
可刚刚一眼扫到,竟看到了“醋鱼”“蟹酿橙”“糖桂藕羹”之类的词,她一下子有些懵,谁写信尽写这个!
“你这是……”温鸢的好奇心上来了。
温宴大大方方道:“都是菜谱,我让岁娘去厨房里仔细问的,照着这方子做,应该差不多。”
温鸢“哦”了一声,原来不是书信,是整理菜谱呢。
送走了温鸢,温宴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