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事在霍家外头转了小半个时辰,没有任何收获,只能回驿馆。
顺平伯坐在房间里,脸色白得不见一点血色。
“伯爷,”管事问,“您这是怎么了?”
顺平伯摇了摇头:“问到什么了吗?”
管事答道:“消息不多,但听说四公子在京中很是有名,把蜀中一富商给扔进衙门里了。”
顺平伯苦笑:“富商算什么,我们可不是什么商户能比的,堂堂伯府公子,他不是一样说扔就扔。”
管事赶紧又道:“还听说,他招惹了不少姑娘芳心,依老奴之见,定安侯府以为抱着了高枝,回头有他们哭的时候。”
“谁知道呢,”顺平伯抹了一把脸,道,“老夫刚从驿官那儿打听了,霍家行四的那个,叫霍以骁,这些年一直是养在宫里的。
他为三皇子伴读,是霍太妃的眼珠子,连皇子们与他相争,都不一定能占到上风,可见他有多么受宠!
难怪能无法无天成这样!
皇上说都是宠出来的,原来是这个意思!”
只是姓霍,顺平伯觉得还能应付,霍家子弟说多不多,说少也不少,总有个轻重。
他把霍以骁和霍怀定一起告,一旦牵连上霍怀定,霍家肯定是保要紧的,弃个无用的子弟。
只是,顺平伯没有想到,霍以骁并非无用。
霍太妃眼前最看重的一人。
他想救季究,难了。
“早知道,老夫应该先向驿官们打听些消息,再进宫面圣,”顺平伯颓然,“这步棋走错了啊。”
管事问:“您之后如何打算?”
顺平伯沉默着,又是一声叹息。
他能怎么办,总不能灰溜溜回临安府去吧。
御书房里。
皇上靠着龙椅,闭目养神,脸上阴云密布。
霍以骁坐在一旁,坐姿放松,甚至毫不顾忌地打了个哈欠。
吴公公站在他跟前,手中捧着案卷,睨了一眼皇上,见皇上没有看到,他略松了一口气,继续往下问:“隐雷把那陈九鱼给抓住了?”
霍以骁答道:“是,他就是运气不错。”
吴公公再问:“审问陈九鱼和淮山时,四公子都在场。”
“在,我听着李知府问话的。”霍以骁道。
吴公公又问:“衙门去顺平伯府抓捕季究时,四公子一道去了?”
“去了,”霍以骁道,“看个热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