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,给朕说明白!”皇上点了点朱茂。
朱茂看了眼朱晟,又看了眼霍以骁:“今日儿臣生辰,就在府中置了酒宴。
二弟来迟了,席间说了些话,有点儿口无遮拦,把以骁给激着了。
就是几句话的事情,只是我们喝酒喝上了头,就乱套了……”
“哼!”皇上面露不满。
朱茂这说法,两边周旋,等于什么都没有说。
皇上问朱晟:“你说什么了?”
朱晟深吸了一口气:“儿臣没有说什么。”
“没说什么,能把人激着?”皇上反问,“没说什么,能打起来?”
朱晟一张脸涨得通红,低垂着的脸上满满都是不甘。
看吧,回回都是这样,只要闹到了御前,他都占不着理。
明明是霍以骁先动手的,明明霍以骁装硬气不吭声,父皇的火气就能全朝着他来……
凭什么?
他是皇子,身份明确的皇子!
霍以骁呢?
不清不楚的身份,却得了父皇如此偏爱。
朱晟越想越气,喉咙里仿佛着火,他猛然抬起头,哽声道:“儿臣说,那个温宴,跟着成安那么多年,以前看着也就那样,现在果然是女大十八变,那小模样小嘴,有点意思。
可惜出身上差了些,侯府到头了,爹娘又死了,这要是往皇子府钻,顶天了也就是个美人、侍妾。
也就跟了霍以骁,能正儿八经谋个身份。
不愧是宫里调教出来的,会钻营。
就是不知道这钻营,有没有福……”
“闭嘴!”皇上大喝。
朱晟被皇上突如其来的暴怒给吓了一跳,嘴上被收住,顺溜着,把先前酒宴上没有说完的话给说了出来:“……份享……”
皇上气得浑身发抖:“你给朕闭嘴!”
咚咚——
接连几声,被皇上喝得慌了神了内侍们纷纷跪下,脑袋埋在地上,根本不敢抬头。
吴公公亦跪了下去。
那几句话一听,他头皮发麻。
这哪里是在说温宴,句句都是在骂四公子的母亲。
二殿下断不可能知道那一位的身份,这些话大概是瞎想出来的。
因为,在不知过往的人看来,那位生了儿子、却没有获得该有的名分,甚至连这个儿子都没有姓朱,自己又早早故去了,可不就是钻营了却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