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们去探望,虽是好意,但二殿下好颜面,定然不愿意让你们看到他一动不动的样子。
他刚刚倒下,正是心里最起伏的时候,若情绪激动,对身体恐更不好。
殿下们要探,也再等些时日,让二殿下心神稳定一些吧。”
这番道理下,朱钰自不好再坚持,转身往外头走,留下一句:“他最讨厌你了,你要是能把他气得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,也算功劳一件。”
朱桓眉宇紧锁,看着朱钰离开。
朱茂揽着霍以骁的肩膀,小声劝和道:“四弟情绪不佳,你别听他那胡言乱语。”
霍以骁睨了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,没有动。
他若是动了,朱茂八成是要使劲儿,然后就成了“拉架”了吧?
他自然是没想和朱钰计较。
朱钰平日要么当没有霍以骁这个人,要么就冷言冷语几句,
这种不痛不痒的废话,霍以骁左耳进、右耳出,不痛不痒的。
就是,实在没意思了些。
跟这种胡言乱语比起来,温宴的梦话都中听得多。
外头,常宁宫的小内侍来请霍以骁,说是霍太妃召他过去。
霍太妃亦知道了朱晟的状况,待霍以骁进来,她让人在跟前坐下。
“怎么就掺和到这事情里去了?”霍太妃打发了人手,问道。
霍以骁张口欲答,霍太妃的食指隔空对他点了点:“不用跟我说虚的,哪里能次次都叫你撞上,我要听真话。”
舌尖顶了顶后槽牙,随后霍以骁笑出了声:“瞎猫也有撞上死耗子的时候。”
“浑话!”霍太妃嗔了他一眼,“救以暄,抓那什么柒大人,又刚好救下了朱晟,事不过三,你以为我会信?”
霍以骁想了想,道:“瞎猫只能撞一回,温宴的那只猫,不瞎。”
霍太妃皱着眉头瞪他。
霍以骁在霍太妃的“逼视”下,面不改色:“真就是抓猫去了。”
“逗猫还逗得挺高兴?”霍太妃哼了声。
霍以骁道:“是挺高兴的。”
霍太妃准备了好些话要说他,突然听了这么一句,不由就愣了愣,而后,那些话都说不出口了。
高兴……
她很多年没有听霍以骁真情实意地说高兴了。
不上不下的身份带给他的,那些压力也好,为难也罢,最真切的表达,其实就是不高兴。
只是,血脉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