罢了,这些细枝末节的,不解释也没什么。
至于温宴那儿,不知是什么状况出不了门,但他可以登门。
霍太妃见他尴尬,心里正乐,她压根没有想过,霍以骁已经数次翻墙进温宴屋子了。
霍以骁陪霍太妃用过晚膳,赶在宫门关闭之前,离开了皇城。
夜色中的燕子胡同,比白日还要宁静些。
霍以骁看准时机,翻到了院子里,轻轻敲了敲后窗。
隔了一回儿,窗户被打开,出现在窗后的人不是温宴,而是岁娘。
岁娘没有大惊小怪,让了霍以骁进来,又把窗户关上。
霍以骁看到了温宴。
小狐狸躺在榻子上,身上盖着跟毯子,正抬着眼帘冲他笑。
这笑容有气无力的,是一只奄奄的狐狸。
岁娘避去了中屋。
霍以骁倒也没有客气,拉着把椅子就在榻子边坐下了。
温宴柔声道:“今儿没有办法给你煮茶了。”
霍以骁微微蹙眉,温宴连说话都有气没力。
“你……”他想要说什么,却闻到了一丝血腥味。
与前几次过来时不同,屋子里点着香料,不晓得混了些什么花香、木香,也算好闻,因而霍以骁一开始忽略了其中夹杂的血腥味道。
这香料,应当就是用来掩盖血气的。
霍以骁打量着温宴。
暖黄的油灯光下,温宴的皮肤极白,甚至是廖白,连嘴唇都泛着白。
前阵子养出来的白里透红,在此刻生生被打回了原形。
他“啧”了一声。
白养了。
霍太妃还没有看过养出来的成效……
想到太妃娘娘交代过的“要歇息”、“不能出门”,霍以骁下意识地就看向了温宴的腿。
双腿上盖着毯子,不晓得是不是伤着了。
血腥味掩不住,伤口怕是还不小。
霍以骁问:“请季太医看诊了?”
温宴一怔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季太医禀了太妃娘娘,我刚好在常宁宫。”霍以骁道。
温宴听了也明白过来,她这属于“大事”,季太医肯定是要禀的。
“骁爷知道我身子不适,特特来看我呀?”温宴笑眯眯地问。
霍以骁靠着椅背,刚要继续以“其人之道”回敬,还未来得及说,温宴又继续往下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