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,原来是新任的工部右侍郎李三揭。
先前是临安知府,此番调到京中,应当是乘了霍怀定去岁巡按江南的风。
他到底是怎么入了霍大人的眼的?
难道就凭他敢叫“四公子”为“贤侄”?
看他这顺口的样儿,可见之前就是这么叫的。
啧!
厉害了!
反正自家不敢。
比不了!
也不想跟愣头青比!
且看看,这个进京第一天就犯忌讳的李三揭,能在京中混多少时日。
说不定啊,没多久,就得被揭三层皮,扔去旮沓窝里自生自灭。
李三揭不知道那些看热闹的人的心声。
他闷头进了工部,目不斜视,跟着小吏到了董尚书跟前,递上了文书。
董尚书一直在案前办公,自不知道外头那一幕,客客气气与李三揭说了几句场面话,便让人先引他四处转转,认一认人。
李三揭一走开,有人凑到董尚书跟前,迅速把事儿说了。
董尚书摸了摸胡子,呵呵一笑。
李三揭第一天到,因着事儿没有弄明白,便借着要去驿馆落脚,把接风给推了。
而后,背着他的包袱,迅速寻到了顺天府,拦下了要回燕子胡同的温子甫。
“老弟啊!”李三揭急切道,“今儿说什么都得喝两口。”
温子甫使人回府传话,引着李三揭,去了边上酒肆,要了个雅间。
“我原想着,大人还要些时日才能抵京。”温子甫给李三揭添了酒。
李三揭苦笑。
“我来得可能不太凑巧……”他抿了口酒,叹着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