启川说了一半就住嘴了。
这事情,因户部尚书闵郝而起。
闵郝不是什么老实人,管了户部那么多年,眼睛里看到的不是银子就是金子。
时间久了,他就敢贪。
只是闵郝不敢在高方头上动土,高方资历老,又是个耿直性格,贪墨这种事情,软硬不吃。
方启川比不了高方,闵郝跟方启川手下的右少卿葛胥“哥俩好”,方启川只能睁只眼闭只眼。
那些银子最后也没落到方启川的口袋里。
闵郝做这种事情有一手。
瑞雍四年的预算是高方过目的,等到了瑞雍五年稽核时,就是方启川批的。
比预算高出了一截的开销也有理有据,因为那年很巧,沈皇太后薨逝了,掌着礼乐、陵寝、坛壝的太常寺,怎么可能不花销增长?
而一旦涨上去了,后一年的预算也没有降下来,“比照”旧年,就这么一年甚一年。
“闵什么?”霍以骁睨他,“继续说。”
方启川茅塞顿开,敢情,这位的目标是闵郝?
三殿下与四公子这些时日在户部衙门,闵郝把人得罪了?
方启川忙道:“我没拿闵郝的银子,我胆子没有这么大。”
霍以骁对此嗤之以鼻。
胆子没有那么大?
拿暄仔的命当投名状的时候,也没看方启川胆子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