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在心里把那大汉骂了个狗血淋头。
他这些日子盯着方启川,本意就是顺藤摸瓜,结果大汉压根就没有出现过,它等了个寂寞。
今晚上,天跟漏了一样,他却找上了方启川。
黑檀儿不得不跟出来,天晓得下一次再蹲到人是什么时候了。
跟了小半个时辰,大汉才到了地方。
他左右看了看,推开一院门,急匆匆进去,走到二进院子,站在廊下,脱了蓑衣斗笠。
黑檀儿看得牙痒痒的。
它淋了个透,这大汉还有遮挡。
别给它抓到机会,不然它一定把人丢到池子里去,淹一个彻彻底底。
正屋里有淡淡的灯光。
大汉敲了敲门,没多久,门就被打开了。
里头露出来的是阮孟骋的脸。
“没有被人跟上吧?”阮孟骋问。
大汉没有进去,就站在外头回话:“公子放心,我一路上都很小心,肯定没有被人跟上,进来之后,我也观察过。”
阮孟骋哼笑。
之前,出入那宅子的人也都是这么想的。
可最后还不是被霍以骁和徐家兄弟发现了踪迹,直接被包了个彻彻底底?
阮孟骋走出来,站在廊下,上下左右都看了一遍,末了道:“算了,真被人跟了也没有关系,我明儿也不在这宅子里了。跟上来的人最多也就跟到外头,听不到我们说话。”
屋顶上,黑檀儿歪了歪脑袋。
有屋檐阻隔,除非阮孟骋爬上屋顶,否则根本发现不了它。
阮孟骋问那大汉:“方启川慌了吗?”
“慌了,”大汉道,“他硬撑着,不过叫我看出来了。都察院查他们,他的压力很大,一心想脱身,我给他施压,他更慌了。”
“慌了才好,慌了才会投医,主子等着他投诚,”阮孟骋道,“我这几日再去找方文世兄弟,给方启川施压。”
大汉道:“我在方家听说,柳公子送了些礼过去。”
“主子安排的吧,告诉他该向谁投诚,”阮孟骋道,“跟你没有关系,你不用管。”
大汉颔首,重新穿戴上雨具,离开了。
阮孟骋回了屋子里,关上了门。
黑檀儿等了一会儿,不见阮孟骋有什么动静,这才离开。
诚然,它留在这里最好,能一瞬不瞬地盯住阮孟骋。
可这雨一点没有止的意思,真淋到天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