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机灵,压根不晓得他们又被盯上了,滋遛滋遛吃完了面,起身起来。
铜板搁在桌面上,两人才刚起身,阮孟骋也站起来,从他们身边经过,肩膀还不轻不重地撞到了方文业。
方文业扶着桌脚站住了,疑惑地看了过来:“走路当……”
最后一个“心”字梗在了嗓子眼里。
撞了他的人,脸上没有半点歉意,只冲着他们笑。
这笑容阴冷又嘲弄,激得方文业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好像有些眼熟?
方文世则是一眼就认出来了。
他画过阮孟骋的画像,对五官的印象自然更深刻。
“是你……”方文世沉声道。
阮孟骋的笑容,就像是毒蛇吐出来的信子,一股子的阴毒气息。
“听说,令尊方大人进来颇为不顺?”阮孟骋道,“这也难免,毕竟是得罪了人。二位,做事讲究心诚,真以为柒大人不在了,你们和你们的父亲大人就无忧无虑了?”
这下子,连方文业也想起来这人了。
方家兄弟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他们知道太常寺出了状况,方启川作为太常寺卿,难辞其咎。
虽然父亲安抚母亲和家里人说,他没有贪衙门的银子,葛胥等人的事情,他也是刚刚才知道,都察院会明察秋毫,不会冤枉他的,但方家兄弟心里没底,怕父亲是一个人扛担子。
眼前这人,显然是来落井下石的。
只是,前回沧浪庄,他们被赶鸭子上架,没有和方启川商量,险些闹出人命、不可挽回,现在怎么会有胆子胡乱拿主意,干脆闭嘴不说话,对阮孟骋的话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。
阮孟骋的目标本就不是方家兄弟,而是方启川,吓唬过了,目的达到,他弯着唇离开。
留下那两兄弟,白着脸站在原地。
黑檀儿悄悄跟上了阮孟骋。
七弯八绕的,阮孟骋穿过几条胡同,最后进了一条暗巷。
他等了一会儿,另一头进来了一个小吏模样的人。
两人凑在一块,阮孟骋飞快地说了几句。
“王三六昨夜去见过方府,方启川心事重重,看着情绪并不稳,我刚才又见过他那两个儿子,等方启川知道之后,应当会更着急,”阮孟骋道,“虽然是一直在施压,但是,主子那儿还得再使把劲儿,逼他一把。依我之间,拖下去反而对主子的计划不利,方启川质疑王三六手上的簪子了,等他缓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