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人呢,尤其是做一个老年人,最重要的就是心态。
心平、气和。
此番都已经由礼部来操办了,霍以骁恢复身份的那一天,还会远吗?
温宴没有诓她,这事儿铁板钉钉的。
她只要活得就长、活得够久,就能看到那一天!
思及此处,桂老夫人浑身都充满了干劲!
飘了不要紧,做事儿稳当就好。
回到燕子胡同,桂老夫人一进门就让人去请温宴。
温宴依言过去,笑着道:“祖母,太妃娘娘与您说什么了?”
桂老夫人笑眯眯的:“说婚事,让礼部开始办六礼,若是赶得上,年前就让你和四公子完婚。”
这一下,轮到温宴目瞪口呆了。
年前?
这是卡着二十七个月?
“是太妃娘娘,还是皇上的意思?”温宴问。
桂老夫人笑道:“是四公子的意思,他今儿下朝后去求了皇上和太妃娘娘。”
温宴懵着。
明明,昨晚上,她才见过霍以骁吧?
那时候,霍以骁一个字都没有提。
结果天一亮,他就去跟皇上和霍太妃开口了?
这人,比她还想一出、是一出。
桂老夫人见温宴吃惊,拍了拍她的手,道:“事情多、规矩也重,主要是时间紧,该我们准备的就准备起来。”
一说到准备,桂老夫人的笑容僵了僵。
皇子娶亲,聘礼丰厚,他们定安侯府,哪儿来的那么多嫁妆?
还不能是凑数的,得体面,压得住箱底,拿得出手。
桂老夫人着急找曹氏。
曹氏很快就来了,一听说这状况,喜是喜得不得了,愁也愁得不得了。
“照我们江南的规矩,那是十里红妆,还得打一溜儿的家具,”曹氏说道,“现在就三个月,便是赶出来了,也送不到京城。”
桂老夫人当然知道。
她当年嫁到定安侯府,嫁妆装了一船又一船。
婚轿是千工轿,婚床是千工拔步床。
什么意思?
就是打造这些东西,花费的工时,得以千来计算。
“家具来不及了,回头问问礼部的意思,若还是我们准备,那就先从府里运现成的过来,”桂老夫人道,“库房的册子,你带来了吧?拿出来点一点,挑最值钱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