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见到了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邢妈妈。
邢妈妈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们两个:“骁爷、夫人,你们这是……”
“饿了,去厨房寻口热的。”霍以骁道。
邢妈妈的眉头皱得全是纹路,比当年与温宴斗智斗勇时更加头痛。
谁家新郎新嫁娘,洞房之夜,能不在屋里待着却到处跑?
还是去厨房找吃的。
就不能知会他们底下人,弄好了给送过去吗?
霍以骁又道:“屋里炭盆不够热,妈妈再使人添两个。”
邢妈妈:“……”
算了。
这两个主子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,她早就应该习以为常了。
人家小两口乐意这会儿去厨房弄吃的,她管那么多做什么,还是听吩咐就好。
邢妈妈应了,转身就去安排。
温宴与霍以骁进了厨房。
厨娘是西花胡同调过来的,惊讶之后,又赶紧问安。
待听说是主子们要弄点热乎的吃食,厨娘忙道:“您现在开始揉面,怕是要费不少时候。”
温宴左右看了看,见盆里泡着切好的年糕,她伸手捏了捏。
水很凉,冷得直接发麻。
厨娘道:“夫人娘家那儿送来的,说您喜欢吃,让厨房里备一些。”
温宴了然了。
临安城的年糕口感偏软,连桂老夫人吃着都说没劲儿。
定安侯府里最常备的是明州的水磨年糕,这种年糕无论是炒是煮,都不容易烂,且丝毫不粘牙,很得老夫人青睐。
温子览时不时就会从明州捎一些回府。
平时都是条状的,过年时还有鱼状的,取个好兆头。
年糕冬日好保存,这回安氏进京,带过来许多。
而温宴嫁过来,除了那些嫁妆,这小小的厨房里,也添了很多食材。
“我做一碗年糕汤?”温宴回头问霍以骁。
霍以骁道:“不麻烦的就好。”
“不麻烦,”温宴笑道,“和片儿川差不多的做法,就是面换成了年糕。”
厨娘晓得温宴手艺,自不多参与。
腌菜有现成的,温宴切了点肉丝,起锅炒了,再下腌菜与年糕。
霍以骁看着温宴忙碌。
到底是灶台边,温度高了很多,温宴即便解了雪褂子,看着也没有那么冷。
霍以骁想,正屋里还是得有火,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