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能念书的,桂老夫人腰板笔直。
说到底,都是开朝时就封的公候伯府,也都是看了那么多年的起起伏伏。
匾额再硬,也会被不肖子孙给拖垮,可要是子弟出色,便是一时低落,也总有扬眉吐气的时候。
嫁娶能合心,文武能搏功名。
桂老夫人养出了三个进士儿子,就这一份能耐,她都能昂首挺胸面对列祖列宗。
她再多坚持几年,再顶一顶侯府匾额,等到三个孙子也都有功名傍身,不说多了,小的两个也能考着秀才,再琢磨好慧姐儿和婧姐儿,老夫人哪怕闭眼时,走得都是雄赳赳气昂昂。
桂老夫人受了小夫妻一礼。
她原不想受霍以骁的礼,那毕竟是皇子。
可霍以骁行得流畅,温宴亦跟个没事儿人一样,老夫人也就不避了。
霍以骁被温子甫请去前头说话。
温宴去捏温慧的耳垂,嘻嘻笑道:“我是被衣裳所累。”
温慧笑个不停。
桂老夫人将人都打发了,只留了温宴说话。
“昨日进宫,皇上与太妃娘娘可有说什么?”老夫人问。
温宴不着急回答,伸手拿了块点心,细细咀嚼。
乌嬷嬷的手艺,就是这么叫人喜欢。
桂老夫人没有催,只把点心攒盘往她这里推了推,笑容依旧慈爱:“慢点儿吃,又没人跟你抢,这么喜欢,只管让人回来拿,厨房里乐得天天给你做。”
如曹氏了解温慧一样,温宴亦晓得老夫人的性子。
老夫人嘴里说着“慢点儿吃”,其实是“赶紧吃完赶紧说”。
温宴明白,但她从善如流:“那可太好了,我再吃一块,早上睡迟了,怕家里等着,我早饭都没吃几口。”
桂老夫人:“……”
这糟心孩子,就是故意的!
都嫁人了,还不晓得让老人家省心。
温宴一面吃,一面整理着思绪。
她晓得老夫人想问的、想听的到底是什么。
理得差不多了,她也就吃好了,笑着道:“皇上没有说什么,但赏了对玉,我和骁爷一人一块。”
桂老夫人看向温宴系在腰间的玉,是块好东西。
温宴又道:“娘娘那儿,倒是与我多说了几句,说骁爷这几年处境亦有难处,让我多体谅包涵。”
“这自是应当!”桂老夫人深以为然,亦觉得话题从这里切入正合适,便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