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儿先去了正屋,与桂老夫人报喜。
“我们辞哥儿,真是太争气了,”曹氏笑得合不拢嘴,绘声绘色与老夫人说宝安苑里的状况,“那掌声呀……”
桂老夫人躺在罗汉床上,依旧涂了她那临安出产的粉,看起来病怏怏的。
只那双眼睛,神采奕奕。
“可惜,老婆子不能亲眼看。”桂老夫人叹了一声。
宝贝长孙如此长脸的这一刻,她不能亲眼见证,实在让她遗憾万分。
谁让她正装病呢?
“你慢慢说,说仔细些。”桂老夫人交代道。
曹氏的确说得仔细,宝安苑里如何布置的,规则如何,辞哥儿又是何时登台,她原原本本地描述给桂老夫人听。
当然,她也只能说这些,那出题、答题的精妙之处,曹氏水平有限,无法形容出来。
温子甫亦一块回来了,刚才在胡同里与其他人说话,这会儿才进来。
听了曹氏这一段,他摇了摇头:“果然是外行人,尽看热闹。”
曹氏背着他,翻了个大白眼。
老爷真是一点儿都不懂!
内行人的那些,老夫人都未必爱听呢!
老夫人喜欢什么?当然是辞哥儿惊才绝绝,把所有质疑的声音都堵回去了。
难道要听辞哥儿分析蜀地水利吗?
温子甫哪里知道曹氏在腹诽什么,他上前,握着桂老夫人的手,道:“母亲,您只管放心,辞哥儿表现得很出色,他抗住了,今日之后,再有人质疑辞哥儿,也会有人站出来替辞哥儿说话。您放宽心,早日好起来。”
桂老夫人反握着温子甫的手,笑了笑:“我就知道辞哥儿争气。”
温子甫宽慰了老母亲一番,这才退出去,准备回衙门。
桂老夫人目送儿子离开,而后看向曹氏,示意她接着往下说。
曹氏坐下来,以一个外行人的角度,极力展现着温辞的出众。
桂老夫人听得连连点头。
待温宴三姐妹收拾妥当了过来,温慧更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。
桂老夫人还拿着戏本,听了会儿,就称“乏了”,只留了温宴,打发了其他人退下。
温慧挽着曹氏的手,抬着脖子问:“都结束了,母亲还不告诉父亲实话?”
曹氏哼了声。
且不说事情还没有结束、才开了个头,便是真结束了,曹氏这回也不告诉温子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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