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亏待了温宴。
阳光从霍以骁身边过,越发显得他的神色晦暗不明。
温宴看出来了,心刺刺的痛,却佯装不知情,与霍以骁说镯子:“小的时候,母亲说,等我有了心上人,就把镯子给他戴上。”
霍以骁微怔,思绪被温宴的话给带了出来。
“后来,我把镯子给一人戴了。”温宴道。
霍以骁的呼吸一滞。
他知道,小狐狸说话全是勾子。
可他开口时,声音还是有那么点紧:“谁?”
温宴倒也没有卖关子:“给才三个月大的章哥儿,我跟母亲说,章哥儿就是我心上人。”
刚还有些紧巴的呼吸倏地就松了,霍以骁“呵”地笑了声。
差点儿被温宴带坑里去。
前一刻,霍以骁甚至想过,温宴会不会冒出来一句“梦里给你戴过”。
“那时候小,哪知道什么,”温宴说着上前了半步,挨着霍以骁,踮起脚尖,“现在可懂了,不会戴错了,心上人。”
随着温宴的话语,白气呼出口,近在咫尺。
霍以骁看到了温宴眼中的笑意,清晰又浓郁,带着满满的甜。
就像是汤圆里的芝麻馅儿,香甜极了。
心底之中,那点儿阴沉与晦暗,就这么散开了。
是的,他是温宴的心上人。
他的心里也放了一个人。
霍以骁伸手,把温宴抱在怀里。
内侍迟迟等不到人,寻过来,就见四公子站在殿门旁,低着头,没有其他动作。
他刚要张口,黑猫走过来,圆圆的眼睛看着他。
好像,是要他安静的意思?
内侍半猜半蒙,没有开口,退了出去。
殿内,霍以骁放开了温宴。
温宴见好就收,没有在宫里调侃他。
管库房的大内侍将他们选出来的东西一一记录:“四公子、夫人,就这些了吧?”
温宴刚要点头,霍以骁却转了身,又从大内侍背后的插瓶里抱出几卷画轴来。
“这些也拿走吧。”他漫不经心地道。
大内侍试探着问:“会不会有些多?”
“车上难道还装不下几卷画?”霍以骁反问,“哦,你的意思是我拿多了,皇上也没明确说几件,你要觉得多了,你使人去御书房问问?”
大内侍笑容讪讪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