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已,却没想到,霍以骁答了。
霍以骁怎么知道的?
他和方启川有接触?
早朝时一切寻常。
皇上看到方启川动作不自然,问了一句。
方启川诚惶诚恐:“多谢皇上关心,臣不小心伤了一下,请大夫看过了,没有大碍,涂几天药油就好了。”
下朝后,方启川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最后面。
太常寺与刑部走在千步廊西侧,方启川走到半途,就看到了柳宗全。
柳宗全道:“方大人,我扶你一段?”
方启川连忙道谢。
柳宗全架住方启川的胳膊,压着声音问:“大人昨天离开时还好好的。”
“嗐,这事儿说起来真是……”方启川道,“殿下着急,我就想方设法寻了个理由,直接去了四公子府上。
四公子前回不是去二殿下那儿抓猫吗?我就学他,把我家猫儿丢进了他府里。
门是进了,猫却不好抓,它爬树上去了!
我没敢使唤四公子身边那几个,怕四公子不高兴把我丢出来,自己爬树抓猫。
一不留神,摔下来了,哎呦,那一下摔的,可真厉害,差点给摔懵了。”
柳宗全显然也没有想到其中是这么一番故事,上上下下打量方启川,道:“方大人辛苦。”
“也亏得我摔了,四公子让我在府里歇着缓口气,”方启川左右看了看,道,“是了,我去的时候,还遇上了李三揭。”
方启川嘴硬。
嘴硬的人,说什么都理直气壮,哪怕是编故事,都言之凿凿。
如何“赖”在四公子府上,如何探听出了些端倪,他说得就跟真的一样。
“四公子在琢磨,那年为何会走陆路,明明水道还未冰冻,那么多东西,还有石料、原木,走水路能快捷、轻松许多。”
一面说,方启川一面观察着柳宗全的反应。
他发现了,柳宗全有一瞬的紧张,虽然很短,但逃不过他方大人的眼睛。
方启川一点一点往外抛,一分一分地品味柳宗全的变化,从中做出判断来。
越品,越能明白,那次运输肯定有见不得光的东西。
选择走陆路,也不是怕算不准河道冰封的时间而误事,反而,是故意走了陆路。
两人轻声交谈,走得也慢。
边上有人经过,听不到他们对话,只当是柳公子心细,照顾受伤了的方大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