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质疑平西侯府。但是毕大人,不能因为我们质疑赵家,就说尤侍郎是被我们害了。”
“尤岑作为兵部侍郎,他想要告发,有很多办法,他甚至可以直接面圣,”毕之安整理着思路,道,“他不需要用自杀这样的法子来告。”
沈烨摇了摇头:“这些问题,当年朝堂上就已经辩过了。”
尤岑若怀疑平西侯府,他可以私下搜罗证据,一旦证据在手,直接上呈御书房,他一个侍郎,还能被“无法直达天庭”给难住?
倘若是收集罪证时打草惊蛇,平西侯府灭尤岑之口,还能让他留下一封遗书吗?
“当年,没有人提出定门关运达的物资缺斤少两,运输途中有人夹带私运,”毕之安道,“当年,一团迷雾,没有人知道,这可能才是尤岑不得不死的原因。而那封遗书,不过是遮掩。”
当初,尤岑没有其他必死的因由,所有人才会都被“自尽揭露平西侯府通敌”给牵着走。
一旦发现了尤岑还有其他被灭口的可能,案子自然就不一样了。
沈烨一听夹带私运就胸口冒火。
今日这破事都是朱钰惹出来的,而且尤岑的死,也是朱钰算计了他们。
思及此处,沈烨气得就要把“朱钰”的名字给说出来。
毕之安要查,就去查朱钰啊。
让皇帝知道,这一切的背后,都是他的儿子在捣鬼!
可最终,沈烨还是咽了下去。
他记得两位老太爷的交代,他们现在,还不能把朱钰供出去。
他不能坏了老太爷们最后的谋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