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的封号无数,偏偏一定要这一个。
皇上与皇太后大吵过一次,后来是太妃娘娘出言好生劝解,让皇上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封号和将死之人计较到那个份上,除非,他想立刻与沈家翻脸。
皇上当时无法与沈家翻脸。
说穿了,他和沈家矛盾、分歧很多,一个后宫嫔妃的封号反而是其中最小、最无所谓的存在了。
如太妃娘娘说得一样,没有争到底的必要。
皇上点了头,封颜氏为敬妃,而他对颜氏的那点儿喜爱,也淡了。
当然,这不是颜氏的错。
颜氏只是朝堂斗争里的一枚棋子,一个牺牲,前朝后宫,重来都是一体的,
她不是第一个,也不是最后一个。
“让……”皇上开口,嗓子干涩,他先喝了口茶润了润,再道,“让太医仔细看看,有要紧状况,再来禀朕。”
内侍应下,退了出去。
皇上思量了一下,与吴公公道:“你也过去看看,跟她说,养儿子就好好养,别三天两头让谅儿不是病了就是伤了。”
吴公公应下。
这事儿,也不能怪皇上心狠、话重,上一次,九殿下被成欢公主的猫儿给挠了手,哭了一夜时,皇上就已经生气了。
公主那只猫,胆子比耗子还小,根本不出锦华宫,说穿了,就是颜敬妃见冯婕妤“落魄”了,让儿子去欺负猫,出一出以前的气。
这等行事,皇上看明白了,能不生气嘛。
吴公公出了御书房,他是会与娘娘好好说一说,能不能听进去,就不一定了。
皇上依旧坐在龙椅上,看着天边余晖,面上无喜无悲。
直到这一刻,他才有了真切的感觉。
沈家已经是过去了。
无论是大事、小事,沈家与皇太后都无法再逼迫他了。
忍耐,终是走到尽头了。
翌日,大朝会。
皇上看着底下乌压压的人,又看了眼恭谨站着的霍以骁。
如他所料,霍以骁旧事重提,为平西侯府伸冤。
也许是先前已经被气过了,皇上这时候再听,倒也没有那么不高兴。
他问:“尤岑的死,查明白了?”
毕之安出列,道:“还在进一步查证之中。”
皇上又问:“平西侯府当年的罪证,复审过了?”
陈正翰道:“正在复审。”
“那就先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