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,我教他的,他都愿意学,”唐云翳道,“我们那儿,万事随顺,您莫要担忧。”
永寿长公主闻言,放心不少:“那就好,你只需把琥儿教好,余下的,就等时机成熟。”
“您要查的旧事,时隔太久,困难重重,原还有沈家作为帮手与后盾,现在沈家倒了,原本唯沈家马首是瞻的官员亦不再听我们的,”唐云翳说着,见长公主的脸色冷下来,他叹道,“我不是说丧气话,只是想请殿下您千万小心,如今行事艰难,必须越发谨慎,以免出差池。没了沈家,若再失了您,谁还能在将来为小公子出力呢?”
长公主的神色稍稍柔和了一些。
唐云翳说得极有道理。
想要把皇上从那把椅子上拉下来,再把朱琥扶上去,这个过程,必须由她来出力。
其他人不行,其他各个都不姓朱。
“是不好查,这几年间,我们费了不少力气,进展却不大,”永寿长公主挑起了眉头,道,“可谁说我们失去助力了?我查不了,有人可以。霍以骁那么能耐,又查闵郝、又查尤岑,一旦涉及他自己,我倒要看看,他会查成什么样子。”
“您的意思是……”唐云翳抿了抿唇,他听出来了,长公主想要让霍以骁去当螳螂,而他们做黄雀,“这固然是眼下的一个法子,只是我有些担心……”
霍以骁和温宴两个,行事有章法、亦有许多出其不意。
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。
从小蝠胡同那场火开始,一连串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,全给拢在一块,最后盖在皖阳郡主脑袋上。
那也是沈家一步步退让的起点。
“云翳你不用过分担忧,”永寿长公主冷笑了一声,“温宴那些事情能办成,不是她有多大的本事,而是她的目的顺从了皇上的心意,若不然,办不了。
皇上想动沈家很多年了,只是一直没有寻到机会,霍以骁和温宴替他破开了时机,他才能看着他们闹腾。
都说皇上忌讳沈家,哪里是忌讳,不过是他舍不下脸罢了。
且他更强势。
帝王的身份让他硬气起来,若不然,他当初敢跟母后争执?”
唐云翳听了永寿长公主的话,思量了一番,道:“那平西侯府呢?”
皇上既能强势,为何当初……
永寿长公主嗤得笑出了声,定定看了唐云翳一会儿,脸上笑意更浓。
笑过了,长公主的神情又冷了下来,压着声儿问:“你怎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