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日自在,也很清闲,等酷暑过了,天气转凉,姜瑾要是得空,还望能一块踏秋。
姜翰林知道姜瑾人缘好,且她没有想那么多,欢欢喜喜回了信,还说给了祖母听。
有那几条鱼铺垫,再有这么一封信,老婆子突然就想起来,还有一个清俊霍以暄。
这下厉害了。
以前是埋怨他一整个朝堂挑不出一个来,现在成了眼皮子底下就有个好的、你为何老眼昏花看不到?
敢情不是出色的年轻人少,是你老头子不会看。
你既看不来,就只管说说那霍家公子学问性情,至于家中其他人好不好相与,问你个老头儿你也不懂。
姜翰林在家中被老妻唠叨得连连讨饶,来了衙门,就不住琢磨,霍大人家里送这几条鱼做什么,自家收不收这束脩,都会好好指点新来的编修。
没想明白,姜翰林干脆放下了茶盏,起身出来,在廊下略微活动活动身子。
这一动,他就看到,自己的侄儿姜适,也在观察霍以暄。
姜翰林皱着眉头把姜适叫了出来。
姜家一门两翰林,一个是姜翰林自己,一个就是姜适。
姜适是姜翰林兄长的幺儿,自小就失了父母,这么多年,由姜翰林抚养教导。
说是叔侄,其实就像两父子一样。
“霍编修长了三只眼睛,还是两个鼻子?”姜翰林压着声音,与姜适道,“你老琢磨他做什么?”
“没有没有,”姜适忙道,“没长多余的眼睛,也没有多余的鼻子,寻常五官,比旁人清俊。”
姜翰林一听“清俊”这个词,心里就暗道了声“不好”。
不用说了,侄儿定是被自家老婆子给带歪了。
果不其然,姜适又道:“婶娘叮嘱的,说您公私分得太清了,反而看不准,让我也多瞧瞧,好与不好,家里也有个计较。不止是婶娘,还有兄嫂,我屋里也在说,各个都操心阿瑾呢。”
姜翰林听了,道:“计较什么?几条鱼、一封信,也不是那青竹竿,你们怎么爬得比谁都快啊?”
“阿瑾耽搁不起,霍编修也是现在的香饽饽,都体面人家,太直白了,万一不成,虽说不至于伤了和气,但面子上不好看,”姜适道,“霍家先示意了,我们总得给个回应,不能拖着,您说呢?”
姜翰林能说什么?
他胸口堵得慌。
想了想,还是把姜适又往角落上带了两步,他低声道:“你婶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