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狗,现在倒是会叫唤了!”
当然,最该骂的是甄家。
甄家自己没有功名、没有基业,就那点儿银钱。
前些年,打着他柳仁沣的名号在涪州作威作福也就罢了,但今时不同往日,沈家倒下,他柳仁沣都得紧一紧皮、老实一些,甄家还胡闹!
真当涪州是他眼皮子底下的湖广吗?
最气的是,甄置来找他求救,竟然也不说实话,还煽风点火,让他和蜀地衙门生矛盾。
柳宗全听柳仁沣骂蜀地衙门,心里发虚,道:“殿下先前就在和他们联系了,想着是既然原就向着沈家,如今也能直接倒向殿下……”
“他们答应了?”柳仁沣问。
柳宗全颔首:“差不多都应下了。”
“那他们还往京里告我的状?”柳仁沣难以置信。
那群傻子懂不懂官场规矩?懂不懂什么叫一条船上的人?
他柳仁沣若是折戟了,靠蜀地那群屁事儿不懂的家伙,能辅佐四殿下荣登大宝?
四殿下要是坐不上去,他们蜀地白忙活一场,图了个什么呀?
柳仁沣越想越气,暴脾气生出来了,把蜀地那群人骂了个狗血淋头。
柳宗全坐在边上,虽不是骂他的,还是被祖父给吓了一跳。
“愚不可及!”柳仁沣骂得脸红脖子粗。
他入仕早,当年得过先帝夸赞,后来又上了沈家的船,这些年在官场上可谓顺风顺水,什么事儿都能做,也都敢做,从没有人能让他受气低头。
身居高位久了,突然跌了这么大一跟头,实在气不过。
“搞的什么东西!”柳仁沣道,“我今年别是犯太岁!我跟他们井水不犯河水……”
柳仁沣骂到一半,顿了顿,摸了摸胡子:“怪了,蜀地告我纵容甄家也就算了,都察院这一出又是什么意思?收拢了一堆罪名,想扳倒我?”
他越想越不对劲。
蜀地那群人兴许是傻子,但都察院、刑部和大理寺,三司具是狐狸窝,尤其是掌事的那几个,全是千年老狐狸。
他们出手,就不会只图一个“敲打”,而是要见血的。
如此算来,时间太短了。
从蜀地告状,到都察院整理一系列证据,再到他被扣下,一环接一环。
与其说是巧合,不如说,一开始就是这么准备的。
蜀地那群人,是都察院瞌睡时递了枕头、赶巧了,还是一早就被算计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