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想。”
霍怀定乐得笑了声,道:“能通融的事儿,我给柳大人通融了,柳大人就多想想,你们吃喝得舒服,我们三司做事儿也方便些。”
“好说、好说!”柳仁沣抱拳。
霍怀定看他今儿是不打算继续说案子了,便要走人。
柳仁沣却突然起身,凑到了牢门旁,隔着栏杆盯着霍以骁看:“四公子近一步说话?”
霍以骁毫不犹豫地上前一步。
柳仁沣见他胆大,十分欣喜,压低了声音,耳语着道:“四公子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。”
说完这句,柳仁沣往后退开,又坐了回去。
霍以骁抿了抿唇。
刚才那句,声音太低,别说是那文书官,便是霍怀定都没有听见。
霍以骁有心追问,可当着文书官等人的面,显然不方便。
他便按捺下,与霍怀定一块,离开了大牢。
柳仁沣看着霍以骁的背影,眼底里笑意一闪而过。
大牢外,阳光落下去,一下子就去了身上的阴冷气息。
霍怀定舒服地活动了下筋骨,轻声与霍以骁道:“那只是老狐狸,他的话,听一半了就差不多了。”
霍以骁颔首。
柳仁沣是真的想到什么人了吗?
未必。
不过就是个“钩子”而已。
他若是上勾了,柳仁沣就钓到鱼了。
同时,柳仁沣说铁器去处,也颇为巧妙。
要是他张口就把事儿往朱钰身上盖,诚然能让朱钰一身麻烦,却也能以“污蔑之语”来尽力开脱。
朱钰是皇子,不到万不得已时,皇上怎么对会儿子下手?
再者,沈家才刚以此事定罪,柳仁沣又翻一翻,皇上不要面子吗?
因此,柳仁沣只说去处,绝口不提朱钰。
可朱钰就能高枕无忧了?
不,朱钰只会越发害怕,柳仁沣知道的事情太多了,他今儿说一点、明儿说一点,这比一口气全倒出来了,还要让人慌张。
害怕、不安,会让朱钰着急、慌乱,以他的性子,自己就能出一堆昏招了。
到时候,哪里还要柳仁沣告密,朱钰自己就先把自己摔折了。
牢中,柳宗全回过神来,问:“祖父与四公子说了什么?”
“不是什么要紧事,”柳仁沣道,“只是觉得四公子很有意思。”
四公子是聪明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