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了一惊。
汉子凑到门缝处,眯着眼睛看外头,心下直到不好。
“门叫人从外头锁住了!”汉子倒退了两步,转头骂吃酒的壮汉们,“喝喝喝,就知道喝,被人锁门了都不知道,那链条穿门环的动静,你们就聋了一样听不到?”
壮汉们这下顾不上吃了,纷纷上前来。
“哪个王八羔子捣蛋?”
“没这种捣蛋的,别不是我们抢人孩子,人家追来了。”
“屁!我们跑得这么快,他们怎么追上的?”
“住嘴!”汉子抬声道,“吵什么吵,赶紧翻出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,把锁给我拆了!”
一人领命,往手上吐了口唾沫,助跑两步,扒上墙头,双臂用力要撑着翻出去。
人才刚探出去半个身子,就人一斧劈在头上,摔回院子里,鲜血流出,抽搐在地。
忽然见了血,所有人皆是大惊。
朱钰何曾见过如此场面,两条腿颤颤发抖,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树梢上,黑檀儿把底下所有状况看得一清二楚。
这条栖霞胡同,宅子十几座,住了人的大抵有一半。
还不到老百姓入睡的时候,有些院子里亮着点点烛光。
唐云翳大抵是想尽量等到夜深人静时,哪怕他们动手时动静大些,旁人未必会披衣裳起身来管闲事,真有出来的,吓唬回去就是了,等事儿办成了,他们撤退,这些百姓再去报官,他们也早没影了。
可他吃不准朱钰何时会离开。
朱钰还住在庆云宫,势必会在宫门关上前回去,唐云翳再有本事,也不可能潜进庆云宫去灭朱钰的口。
因此,唐云翳让人悄悄围住了宅子,又让人拿锁链锁门。
门前留了人。
里头的人浑然不觉,一旦他们想出来,就会先开门。
发现门被锁了,下意识就会翻墙看状况。
而锁链一响,围堵的人听见了,就知道时刻到了。
他们各个盯住院墙,若有人翻墙出来,直接打回去,同时,发起攻势。
黑檀儿看得明白。
那翻墙出去的人身手当真不怎么样。
这么矮的院墙,还要扒着往外翻,这水准,连岁娘都比不上,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为非作歹。
他被一斧头劈回来,围堵在外的十几二十号人就顺势往里头翻进来,手里提着刀剑,势要血洗这里。
看着还瘫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