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抿唇,脑袋靠在温宴的肩膀上,叹了一声:“之前,母妃就在挑驸马了,四皇兄出事,她才不提了的,可我不想嫁啊。”
温宴握着成安的手。
成安与她同龄,作为皇上的掌上明珠,并不愁亲事,可也做不得主。
“惠妃娘娘不愿意你留在京里?”温宴问。
成安微微颔首。
温宴不知道要如何接这话。
上辈子,成安就是远嫁。
其中缘由,并非是惠妃不在乎女儿,让女儿离开自己身边,更深的是,惠妃不想她们母女卷入朝堂争斗。
惠妃没有儿子,但她有个极其受宠的女儿,她又是妃位。
用冯婕妤的话说,惠妃也是那棵被风吹得不得不摇摆的树,不是不想静,而是静不了。
惠妃能做的,就是让成安嫁得远远的,彻底远离京城这一滩浑水。
成安并非不懂母妃的良苦用心,只是,她舍不得。
离开熟悉的宫廷、离开母妃,去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,招一个全然陌生的驸马……
这事情,很多宽解的话,其实都不顶用。
温宴想了想,干脆问道:“那你可有心仪的人选?”
“驸马?”成安撇了撇嘴,“我这几年见过的男子,我掰着手指都能数出来。
见得最多的是我母妃娘家那儿的两个表兄,具是榆木脑袋;
见得最俊的,那肯定是赵子昀了,那么俊的当驸马爷,太可惜了。”
温宴忍俊不禁。
哪里是俊的当驸马可惜?
是赵子昀要走仕途,赵太保对孙儿很看重,尚主失前程,赵太保不会愿意,皇上也不会勉强赵家。
“还有呢?”温宴问。
“我想想,”成安道,“是了,昨儿还见了个韩谊,他喜欢猫,这点儿不错。”
只要是爱猫之人,十个有九个,人都不错。
成安喃喃道:“要不然就他吧?谁叫他昨儿遇上我了,算他倒霉。”
温宴哈哈大笑,伸手去捏成安的脸:“怎么就倒霉了?”
“尚主的,”成安做了个鬼脸,“都是倒霉蛋。”
说完,她自己也哈哈大笑起来。
两人说笑了会儿,成安心情好了些,又生了淘气心思。
“母妃这阵子不会唠叨,等她再唠叨我了,我就抓阄吧,”成安道,“把这几个都写下来,抓了哪个是哪个。”
温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