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从窗口透进空屋,安宜睁开眼睛,发现自己躺在干草堆上,手脚没有伤口,她支撑起上身,屋内的火堆还在燃烧,地上有一堆人形的灰烬。
她摸摸肿胀的脑袋,知道自己还活着,娥姬的复生计划似乎失败了。
虽然不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,看着地上的灰烬,她相信危机已经解除。
离开空屋,回到村口,她远远看见丢失鸡只那一家人的院里聚集好些人,傻哥蹲在地上,他父母与大妈一家子为了鸡只赔偿问题争吵,大妈索要三只鸡的钱,但对方只愿意赔一只母鸡。
“大家评评理,我家的东西被偷,没有要求额外的赔偿已经不错,可这一家子竟然还想赖帐,简直太过份了。”
“你家昨晚才不见一只母鸡,你却要三只的钱,简直就是强盗。”
傻哥听着母亲与大妈在吵架,昨晚只是在院子的堆柴上睡了一阵,根本没偷鸡,“没偷,没偷。”他重复地念叨。
“闭嘴。”旁边的父亲听着心烦,一脚把他踹开三米远。
安宜挤开人群,将傻哥扶起,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。
“你们太过份了,怎么可以随便打人,鸡不是他偷。”她把目光对准大妈一家人,但所有人都摇摇手表示自己没动手。
“他身上的伤全是自家人打的,千万别赖在我们头上。”大妈说。
安宜转向旁边的一对夫妇,他们没说什么,那满不在乎的表情等于默认,平时傻哥身上就在不少伤痕,安宜还以为他是在山到处瞎逛弄到的,没想到是家庭暴力所致。
“他都说了,鸡不是他偷的,你们怎可以随便打人。”
“妹子,我们教育自家孩子,有你什么事?他就一个傻子,说的话能相信吗?”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对安宜说,傻哥看见她走过来,不禁缩起脖子,躲到安宜背后。
安宜看见他如此害怕自己的母亲,料定他平时没少被这女人打。
这时一个熟悉的女人走到安宜前,她认出是凯明的婶子,上次在葬礼上见过,“安宜,别管人家的家事了,这些人都在火头上,劝不来。”
安宜没听从她的话,转身对所有人说:“我明白地告诉你们,鸡不他偷的。”
大妈笑了笑,“不是他是谁,装笼子里的母鸡总不会凭空消失吧?”
“是一个女尸......”一时间,所有人的眼睛盯着这个外地女人,安宜改口说:“土狼,是土狼叼走的。”
“妹子,你口说无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