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空无一人,她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回看一眼病房中的女儿,压低声音说:“等安宜醒来后,无论如何,你都不能再提离姻这种事,我不想失去一个女儿。”她说完,没等女婿回答就转身回病房。
安宜睁开眼睛,陌生的天花板,身上蓝白相隔的病服,似乎还活着。母亲和妹妹一左右趴在床沿上,连她撑起上身,她们也没有醒,肯定一夜没合眼。
外面滴滴嗒嗒的雨声,摇摇晕眩的头,发现丈夫的背影站在阳台上,面对着灰蒙蒙的天空。
他转过身来,看见妻子正在摸肚皮,“放心吧,胎儿很好。”
“你会怪我吗?”他现在是怎样一心情呢?
丈夫摇摇头,扶起妻子包着纱布的手说:“答应我,以后也别做这种傻事。”
“抱歉,不会有下次了。”当时确实是冲动,死亡除了为家人带来悲伤,就再没别的。
这时安琪醒来,母亲也睁开眼睛。
“姐,你觉得怎样,有哪不舒服吗?”
“安琪,你饿不饿?我去弄点吃的回来。”
在她们的一连串询问中,丈夫退到旁边的椅上。
“我没事,只是头有点晕。”
“我去叫医生过来。”安琪说。
“不用了,只要躺一会就没事,如果你们安静安静效果会更好。”
“安宜,你吓妈了,以后别再做这种傻事。”
“知道了,我要看着孩子出生。”
她看到女儿能够想通,也就笑了。
大海上,一艘货轮行驶在风浪中,雨水和浪花落在甲板上溅起白雾,舷窗上一层层的水帘。
船舱中,老船长对抗着船身的摇摆,拿起控制台上的对讲机,“兰迪,货仓的情况如何?”
话通的声音断断续续,“船长,不好了,货物全部发了霉。”
“天啊,那可是从玻璃利维亚运来胡椒。”
“我认为它们到不了中国。”兰迪捞一把红胡椒,放在鼻子上闻闻,“该死。”扔回货箱里,合上盖子。
“别管它们了,有船员们的踪迹吗?”
兰迪用手电照周围,沿着过道深入,两边全是装着胡椒的大箱,“这里没人。”
“这件事太奇怪了,自从货轮离开玻利维亚二十多天,每天都有船员无故失踪,连尸骨都找不到。算上昨晚巡逻失踪的比利,三十船员只剩下咱们俩。”
兰迪边走边说:“我认为他们一定躲在某个隐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