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没有结婚生子,离更年期还有十万八千里,不能这么快就死掉。”江燕将身体往后挪,尽量远离那一把手术刀。
男人摸摸后脑勺说:“你的话真多,谁让你去破坏别人的家庭,你死有余辜。”
“我破坏谁的家庭了?不说清楚,我就白死了。”
“哼,你和那个男人在院子里的对话,我全部听见了,你就是一个勾引有夫之妇的贱货。”
“这又碍你什么事呢?”
“贱货人人恨之。”男人的牙齿咬得咯咯响,“你知道吗?那男人的妻子刚有了身孕,被你害得割脉自杀,差点就一尸两命。”
江燕说:“她为了把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留在身边,想尽办法让自己怀孕,还通过自杀来迫使他就范,她才可恶。”
男人摇摇头,“天哪,没人像你这样,当小三还理直气壮的。”
“反正我如果死了,也是冤死的。”
“我知道了,千错万错也是男人的错,他也该死。”男人用手帕包起手术刀,收进一个盒子里,“我有一个更好的主意,暂时不杀你。”
江燕松一口气,整个人软在地上。
傍晚的小区,别墅外墙上的余辉格外红,走在灰砖路上,绿荫滴下的水珠落在脖子上,整个人为之一颤。
凯明停下脚步,坐在喷泉边,一次次拨打江燕的电话,没无人接听。到底这个人皮凶手是谁,为什么一次次出现在周围?
他往旁边望去,看对面有一间叫“第六感”的酒吧。这就是安宜在短信中提到的酒吧,门面外有一棵大榕树,酒吧只露出一角,要是不注意看,会把它给忽略,在这种僻静角落,能有顾客上门吗?
推开那扇玻璃门,听到铃铛的响声,里面的几张客桌全是空的,张伟擦着吧台上的一支红酒。
“你怎么进来了?”他问。
“我碍着你的生意了?”
“那倒没有。”他指着吧台前一张椅说,“坐吧,要喝点什么?”
“其实我不是来喝酒的。”
他根本没在听,拿出一支龙舌兰,倒上一杯,推到凯明面前。
“尝尝吧,这是安宜最常喝的酒。”
凯明看了看杯中液,呈金黄色,入口怪异的味道让人想吐出,他闭着眼喝下去。
“感觉如何?”
凯明咽咽口水回答:“不会再喝第二口了。”
“过去一年之中,安宜就是靠着它才能入睡,龙舌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