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是被他看见了,一定会吵着闹着
拿去。”
“你把它藏好不就没事了吗。”
“你这话一点不假,我得把它藏好,藏得严严密密。”
太阳沉在山坳之间,天边的红云密布,微风吹过,蒲公英飞扬在村道上,密密麻麻一片。它们在眼前飘过,或者是粘在她的辫子和黑布裙上。
入夜后,山里回响着唂咕的怪声,草丛里冒出三个小脑袋,眼睛盯着月光下的瓜田。
“凯明哥,我们来这里做什么?”小雅压低声音问。
“村长在我们身上恨恨捞了一批,不能便宜了他,咱们得赚回来。”
傻哥在另一边搔着头,“那到底要做什么?”
“偷瓜。”
傻哥一听就来劲,第一个跑出草丛,小雅缩着脖子跟在最后。傻哥跑得快,没注意脚下,踩中一条阴沟,摔趴在田里。
“小心点。”两个小伙伴将他扶起,他跋脚跑去抱住一个大西瓜。
小雅倒是不急,走在田间敲这瓜敲那瓜,还说这样听听,就能知道哪个瓜熟透了。
她是从大人身上学来的,但谁也不知道哪个声音表示熟透,估计西瓜是不会自动回答。
于是找来一支木棍,“把它们全打碎,尝尝就知道哪个最甜了。”
没人反对,那就干起来吧。
首先是傻哥怀里那个最大的,放在地上,一棍下去,裂开三半,抓一半在手,咬一口肉心,淡淡无味,中看不中食。
挨个敲开,田里全是裂开的红西瓜,挑出三块最满意的。
村口的老榕树上,垂下三对脚丫,小伙伴们并排坐在树叉横枝上,手里捧着瓜,边吃边望着四周,月下小山村,山腰上一排平瓦房子,个别是两三层的楼房,灯光透出窗口,院子的树影拉得特别长。
傻哥鼓起腮帮,口中的瓜子吐得老远,“凯明,咱们明天玩什么?”他总会想到这事,一个山村孩子也没别的事情可做吧。
“假期结束,明天要去学校报到吧。”一个八岁孩的也到了上小学的年龄。
小雅点点头,“嗯,我妈也这样说。”
傻哥没有说话,他已经九岁,可没人跟他说过上学这事,可能家人把他当成呆子,上学也是白搭吧。
“咱们明天一起去吧。”
“我也能去吗?”傻哥眨眨眼睛问。
“当然,就是加一张桌子一把椅子的事,教室背后叠着一大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