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你。一起进去看看。”
苏熙没有回头,深深吸了一口气,走进房间。
看到了这样的景象:
苏昶耷拉着脑袋,坐在一张简易的折叠椅上。
脚上没有穿鞋,只穿着贴身的线衣线裤,还破烂得成一条一条的,惨不忍睹。
身上有好几处深深的血痕,一看就是用鞭子抽的。
平时随身佩戴的一些贵重物品,比如百达翡丽的手表,家传的指环等,也悉数不见,想必是叫那帮见钱眼开的劫匪抢走了。
苏熙见此惨景,悲哀地大叫:
“爷爷!”
霍呈冲到苏昶旁边,从裤袋里掏出随身带着的小刀,用最快的速度解开了所有的绳索束缚。
苏熙不停地大声呼唤,但苏昶仍然紧闭着双眼,没有反应。
霍呈把两根手指放在苏昶的颈动脉处,仔细地分辨着,感受到了微弱的跳动,谨慎道:
“董事长还有呼吸,我们先把他送到医院吧。”
苏熙已经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,完全无法沟通。
为了争取每一秒的时间,霍呈干脆直接把苏昶背在背上,另一只手,拉住哭个不停的苏熙,头也不回地朝楼下跑去。
正如下山比登山还要辛苦,下楼梯也是一样。
更何况他的背上还背着一名重伤昏迷的老人,还要分心照看哭泣不止的苏熙,很快,霍呈也累得气喘,但他尽力不表现出自己的吃力。
可是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,男人额头上已经青筋暴起,汗如雨下。
走到八楼的时候,苏熙终于注意到霍呈的吃力,他背着老人,又往下走,又要赶时间,整个人都在颤抖。
苏熙眼睛红红的,在原地站住,还带着哭泣后的鼻音,瓮声瓮气:
“霍呈,要不要休息一下?我看你也很累了。”
“不用,再坚持一下,还有几层,我们就出去了,到外面,进了车里就好了。”
霍呈一边说这话,一边脚步都不停。
苏熙没办法,只能快步跟上去,一边惊叹于霍呈的体力。
跌跌撞撞,终于走出了这栋烂尾楼。
两人飞奔到车子旁边,霍呈轻轻地将苏昶老爷子妥善安置在后座,老人仍然紧闭着双眼。
他自己则迅捷地钻入驾驶室,发动了车子。
车子发出沉闷的轰鸣声,夜色也慢慢变得浓重,车子点火后,自动亮起的前车灯,如同一把利刃,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