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家父母对着对方,用最高的分贝大吼大叫:
“你怎么教育的孩子!你竟然教出一个杀人犯!”
“儿子是我教育的?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德性?!我早就看出来了,你也跟隔壁那贝戋女人有一腿是吧?!那疯婆子到底哪里好?是身材好,还是活儿好?把你们父子两个……”
“闭嘴!你再胡说,我打死你!”
“来呀!你打死我吧!你以为我怕死?我的心早就死了!”
周珊一轱辘从地板上坐起来:
等等。
妈妈为什么要说“也”?
爸爸妈妈他们到底在说什么?
隔壁的疯婆子?
是隔壁刚死了老公的女主人吗?
楼下客厅里,周家父母继续争吵怒骂,间或夹杂着摔东西的清脆声音。
随着战况的升级,周妈妈越发歇斯底里:
“都怪你!就是因为你总是跟隔壁那贝戋女人整天眉来眼去,所以我们儿子才有样学样,跟你这个风流的爹一样,上了那女人的贼船!”
“那你呢!你又好到哪里去?你就冰清玉洁吗?你还不是跟你学校的男学生搞一块去了?!别以为我不知道!我不说,是给你留面子罢了!”
“你不说是因为你没脸吧?!谁先开的这个头?你敢摸着良心说话吗?”
“我有什么不敢?”
夫妻两人继续撕扯咒骂,周珊意识到:
父母之所以这样毫无顾忌,是以为她不在家。
于是她轻手轻脚地爬到门边,把门偷偷打开一道缝,以便听得更清楚些。
妈妈继续骂道:“隔壁家那两个女儿,都是跟她们那女表子娘一样的犯贝戋!”
爸爸的声音稍显意外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周妈妈冷笑一声:“我知道的烂事可多了,桩桩件件都恶心得要命,全都说出来,你不嫌害臊,我还怕我烂嘴呢。”
周爸爸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,重重地坐在沙发上,手指深深地埋入头发中,烦躁地搓着:
“阿秀,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,我们得想想办法,把儿子救出来。”
……
周珊又轻手轻脚地关好门,背靠门板,目光颓然,慢慢倒地。
爸爸妈妈后面又说了什么,好像又在摔东西,又是开门关门的,都已经不重要了。
重要的是,她一直深深喜欢着、在乎着的亲爱的哥哥,本质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