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娇。”
他走去卧室,片刻后出来说:“我妈的消息,居委会的告诉她,张阿姨状态已经平稳,再观察两三天后就可以出院,之后回家静养,按时吃药就行了。”
裴雅说:“她才四十九岁,本身体质也不差。”
林西成说:“家里的事,我妈随时会告诉我,如果你不想听了……”
裴雅不在乎:“不看见她,不听见她的声音,我这两天耳鸣都没有了,知道这些事我心里也踏实点。西成哥哥,替我谢谢汪阿姨,等我有收入了,我还想带她去迪士尼玩。”
林西成笑道:“说起来,我一直忙,我妈提过好几次想去看看,但是她一个人不敢去,说是外国人的地方,跟她解释也没用,现在总算去过了,文文,谢谢你。”
裴雅反而不好意思:“那个票我没出钱。”
林西成说:“明天装好洗衣机,我们去琴行看看,如果你觉得行,多一分收入也好,以后我们各拿出一半钱,当做家里的伙食费和水电煤,你看行吗?”
裴雅开心极了:“我也这么想的,那样我就安心了。”
林西成一笑:“早点睡吧,我累死了,太久不运动,估计明天浑身疼。”
他们各自回房间,裴雅拿着手机躺在床上,六尺的床她一个人睡实在太宽敞,可以滚好几圈。
再翻开娇娇的微信,忽然看见自己刚才说的:我们也今天买到了很好吃的白斩鸡……
“我们?”
裴雅的心砰砰直跳,把手机拍在床上,一手捂着心口。
她到底怎么了,这几天总是有奇怪的念头,她不可以那么想,扯过被子兜头裹起来,一遍遍告诫自己:她不可以喜欢上林西成,不可以。
夜渐深,张春醒来,口渴难耐,叫了几声老公,裴厚德不在。
病房里还有其他病人,她只能自己坐起来,伸手拿床头柜上的矿泉水瓶。
很吃力才喝到水,张春靠在床头,眼泪直流。
她给裴厚德发消息,问他在哪里,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回复,再次拨打裴雅的电话,依然是已关机。
到现在张春能判断,女儿应该已经换了手机号,要彻底和她断绝联络。
“你别让我找到你,裴雅。”张春咬牙切齿地抓着手机,“我怎么把你生下来,我怎么办你塞回去……”
震怒之下,头裂开似的疼,她惊恐地抱着脑袋,害怕自己再次脑梗,大半夜地按了护士铃,护士赶来后,她哭着说要家里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