窕的腰身往下看去,落到那只被白团子拱出绸被的小脚上。
初时见时,顾南弦便对这脚念念不忘。他不知自己是中了什么邪,分明顾珠兰全身上下都美的无方物,他偏偏最是爱慕这天足,觉得软白可心,与那张艳媚逼人的脸大不相同。
就像是藏在冷硬外皮下的软绵芯子,掐一掐,捏一捏,便能化成水。
榻旁的垫子、褥子等极讲究的陈设着,白团子拱在那里,比那玉足稍稍大些,却也是巴掌那么大的小奶狗。
听到动静,它睁着一双黑葡萄似得眼睛朝顾南弦望过来,然后立刻龇牙咧嘴的发出威胁声。只是这威胁声又奶又小,根本就唤不回顾南弦的神智。
顾南弦脚步不顿的朝着榻旁走去,双眸中皆是那只白玉天足。
苏白月睡得很是安稳,屋子里头的冰块很足,她也不怕燥热,只是觉得脚尖湿漉漉的像是浸了水。
艰难的睁开一条缝,苏白月猛地看到脚边一个黑脑袋,唬了一跳,上去就是一脚。
刚刚蹲下来还没狗占便宜的顾南弦只觉面颊一疼,硬生生被踹翻在地。刚才被揍得浑身泛疼的伤口在这时候又被结结实实滚了一圈,疼的他面色泛白。
“怎么是你?”苏白月吐出一口气,拉拢绸被。那白团子一样的狗见主人醒了,赶紧迈着小短腿拱进她怀里。
苏白月从善如流的盘着狗脑袋,对这只巴掌大的白雪团子爱不释手。
被冷落的顾南弦跪在地上,面颊上被踹出一点红痕,被他揉了揉,更显出几分可怜的蹂.躏感来。
苏白月虽然觉得不大好意思,但也觉得是这男主莫名其妙的蹲在她脚边,她受到惊吓才会如此对他的。
“方才顾二姑娘不是唤我来吗?”顾南弦低垂着眉眼,说话时甚至有些委屈。
苏白月也觉得尴尬,看到顾南弦盯着自己手里的白团子看,便喜滋滋道:“它唤淑淑,你要不要抱一抱?”
抱一抱?顾南弦抬头,正对上苏白月那双泛着水汽的眼眸。女子刚刚睡醒,脸上未褪氤氲睡意。湿漉漉的眸子就跟那只小奶狗似得澄澈干净。但偏偏那张脸又艳媚的紧,这股子极端的两面姿态,竟能奇异的融合在一人身上。
顾南弦终于明白那些人私底下说这顾二姑娘:“那可真是一见勾魂,百看不厌啊。”是何意了。
只可惜,这样的女子,合该不是他们这种人能肖想的。
顾南弦按捺下阴暗滋长的心思,脸上又显出那股子平日里的温和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