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也推下去,但我却笑着跟他解释:是个混蛋,小时候经常欺负我。那人点头,说:确实该死,天不早了,赶紧下山吧,晚上这里不安全。下山的时候我的腿都在打颤,一直在想,他认出我了吗,他会报警吗?”
“你不记得他的长相吗?”
孙培尧微微扬起嘴角,非常明显地撒谎道:“完全不记得!”
“你继续说。”苏菲心想,等他说完再追究。
“第二天我甚至准备去投案自首,山上出事了,那天晚上,有个中年胖子在山顶被杀了,杀得很漂亮,一刀捅死,像头死猪一样被绑在那棵杉树上面,我跟随看热闹的人群前去瞅了一眼,那是我第一次看见杀人,我被震撼到了,哇,像艺术品一样!我瞬间明白,昨天晚上和我说话的人就是那位无名的‘艺术家’。也许我杀死苟贼也是受了这位前辈的启发,拿刀捅死人才叫作杀人,真真切切的结束一条性命,那是任何事物都无法取代的享受!”孙培尧咧开嘴角,眼中闪烁着精光,他慢慢打开双手,“那一瞬间,我的人生升华了!”
律师捂着额头,已经不想再辩护什么了。
苏菲的手颤抖着,尽量让语气显得平静,“在你第一次杀人的时候,‘凭栏客’就在你旁边?”
“对!”孙培尧微笑着,他已经褪下了自己的人格面具,露出藏在心底的野兽,“多有戏剧性,你们查他,找到了我,然后把我抓住了,然后又从我口中听到了他,哈哈哈哈,这就是缘份吧!”
“告诉我他的长相,告诉我!”苏菲急切地说。
“我为什么要出卖他呢?他可是一位优雅的艺术家!”
“告诉我!告诉我!告诉我!”苏菲愤怒地捶着桌子,真相近在咫尺,她急不可待。
“别这样,苏菲!”我按住她的手,待苏菲冷静下来,对孙培尧说:“我们和外面那些警,察不一样,通俗点说我们权限更大,你向我们提供这个重要情报,我们真的可以给你减刑!想一想,有生之年你可以见到妻子和儿子,可以拥抱他们,和他们一起吃饭,陪你的儿子玩足球,只要你说出来!”
孙培尧把身体后仰,一脸无所谓地笑容,“给我一支毒药。”
“什么!?”
“请给我注射一支安乐死的毒药,现在,当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慢慢跳止停动的时候,我可以告诉你们真相,除此之外的一切都打动不了我。”
“你在跟执法人员讨价还价吗!?”门外传来徐队长的吼声。
孙培尧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