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事部的负责人惊讶的是，以柳爱媛的条件，是基本不可能通过天川的正规选拔的。
她一直在公司里转悠转悠，这没什么可奇怪的，天川对待艺人有严格的一面，也有自由的一面，人事部的负责人也见到过她几次，感觉那个脸就是个普通的网红脸，和其他的网红模特没有什么区别，气质身材也没有特别的出众。
而且也没见她有过平面模特之外的资源。
这是怎么签的正规合同？？
乔安也是满心疑问：“这不是你通过的？”
人事部的负责人说：“您老别是贵人多忘事，我去年才接手人事部的哎。”
“哦对！”乔安拍了自己脑袋一下，“我也是糊涂了。”
之前那个人事部长，跳槽去了别的公司，现在这个，是从部内选的精英提拔上来的。
乔安又仔细看了一遍柳爱媛的人事档案，突然发现了某个细节。
叶安妮曾经跟她说过，她最早是来参加天川的艺人选拔的，而且明明已经通过了面试，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签她。
所以她在回家的路上才能碰到黎云苏，被挖掘到了寒星。
算算时间，差不多正好就是三年前的事。
如果柳爱媛是三年前来的，那叶安妮应该是和她同期。
没道理啊！
没道理选了柳爱媛，而不选叶安妮的啊！
难道把叶安妮挤下去的，就是柳爱媛？
不可能啊……？
不对，乔安回忆了一下，叶安妮当时说的是来应聘杂志部的小模特，明明被选上了却又说不要了，如果是柳爱媛挤掉了叶安妮，那应该签的也是杂志部的合同。
要知道，天川正规艺人的终审合同，她每个都是要亲自看过的。
除非……
除非这个合同，从来就没有送到过她的手里。
乔安说：“把她的合同调出来给我看看。”
刚才他们看得只有资料和照片，天川资料里附带的全身照角标是正规合同才有的，所以人事部的负责人才能只看到照片就知道合同类型。
负责人也不敢耽误，连忙叫属下去找合同，不一会儿，柳爱媛的合同就送到了乔安手上。
乔安翻了一遍，确认了自己的确没看过这个合同。
可惜的是，她虽然是天川的实际受益人，但却不是天川的法人代表，不然凭后面法人代表的签字，她就更加能确定了，这个合同应该是被瞒天过海的，柳爱媛是走后门进的天川。
一想到因为这么一个网红模特，让她错过了叶安妮，乔安就气得直拍桌子！
叶安妮是什么档次的巨星苗子！
柳爱媛又是什么档次的东西！
如果原本的人事部长还在她面前，她早就一脚踹过去了。
什么狗眼睛！
不过幸好，幸好她还有黎云苏，让叶安妮又回到了她身边。
这就叫缘，妙不可言。
人事部的负责人也这样劝她：“现在小叶已经是你团下的人了，不过柳爱媛这个怎么处理，她可不是正经进公司的……”
而且，她进公司也三年了，也没给公司带来什么效益。
以往他们都以为这是杂志部的小模特，所以没打算管，但现在不管不行了。
乔安也郁闷，她怎么就一直没发现柳爱媛的问题。
这倒是也不怪她。
如果她是总经理的位置，大概早就在签工资条的时候发现了，可她是董事长，这种事不用她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