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安正驾驶的车上,我一言不发,像块木头似的靠在车窗上,我的眼泪已经流干了,我的心也已经痛得麻木了。
安正也没有找我说话,彼此的气氛都有些凝重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车子停在了一处墓园门口,安正这才对我说道:“向兄,到了。”
我麻木地打开车门跳下了车,却双腿一软,整个人差点又跌倒在地,我急忙扶住旁边的后视镜,才看看稳住。
安正见状急步走了过来,伸手搀住我带着我向墓园走去……
在墓园门口我买了一束花,当安正搀着我走在那一条条冷清的墓园小道中时,我的心情是极度沉重的,我的内心是被悲伤填满的。
我越走越慢,愈发不敢去面对,我停下脚步,安正也陪着我停下来。
就这么一路走走停停,终于来到了宋清漪所在的墓碑前,安正低声对我说道:“向兄,到了。”
我还是没有任何言语,我不敢去看墓碑上的名字和照片,我只是看着另一边,眼泪又流了出来。
过了好久,我才艰难地将头转向墓碑,看见那张黑白照片时,我的身子瞬间石化了!
我盯着那张黑白照,喉结剧烈的一上一下蠕动着,嘴巴动了动,又动了动,却发不出生以来,感觉喉咙里被一团棉絮给塞住了,我快要窒息了。
安正怕我奔溃,他立刻抓住了我的肩膀,无言地跟我站在一起。
那一刻,仿佛整个世界是似乎都不存在了,我看见任何东西,听不到任何声音。
我头晕的很厉害,天旋地转,我的身体摇晃着。
我是真的崩溃了,用力推开了他,双膝一软,重重地跪在了墓碑前,嚎啕大哭起来……
手中的花落在了地上,我对着墓碑抱头痛哭,我的声音已经沙哑,仿佛流干了我所有的泪水。
我一拳一拳地用力砸着自己胸口,除了心痛,我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疼痛。
安正用力地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自残,一边拼命地朝我吼叫着:“冷静点!向兄你冷静点……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个事实,可、可以将发生了,咱们只能接受……只能接受啊!”
“滚,你给我滚开!”我再次用尽全力将安正推开,继而整个人倒在了墓碑前。
我痛苦的呜咽着,急促的喘息着,只感觉呼吸已经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。
我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忏悔,在这挥之不去的阴影里,琢磨着一个对对错错。
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