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知该怎么解释,只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团的糟,她拼命的想要解开这一切,却无奈越搅越乱。
施染是个何其聪明的人,自然明白过来了,“原是我糊涂了,多少的北凉人因我而死,燕成王又岂能容许我去北凉。”
一滴滴的泪从她的眼中落下,她哽咽着,“叔父再好,也终究不是我的阿爹和亲哥哥,他们什么都纵容着我,哪怕在荒唐的事情,可叔父不会。”
施染的眸中渐渐的暗淡下来,“在你离开京城之前多跟我说说北凉的,我这一生也瞧不见了。”
连枝儿的泪扑簌簌的滚落了下来。
“好。”
而就在这时,却见燕成王走了过来,见连枝儿个施染两人站在廊下,便忍不住清了清嗓子。
“王爷。”施染恭恭敬敬的行了礼。
燕成王早知阮禄的离开与连枝儿有关,但他还是什么也没有说,只是慢慢的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“今日老夫有了时间,施公子有什么说的尽管说便是了。”
连枝儿看着叔父和施染离开之后,便见阿曾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,嘴里还喘着粗气。
“阿空可找到了?”连枝儿不等他说话,赶紧上去死死的拽着他的胳膊,满脸的急迫。
“京中的禁军都是些废物,整个京城的砖缝里都扒拉了一遍。什么也没找到。”他气的用拳头狠狠的砸着树,“现在也不知发什么疯,带着人进宫去找了,也不知会闹出什么乱子来。”
连枝儿心头一跳,“你们为何没有跟着去?”
“咱们北凉人进宫乃是大忌,如今王爷说断不许落人口实。”阿曾冷哼,“皇宫是什么地方,岂是阮禄那种亡命之徒说进便能进去的。”
连枝儿咬了咬牙,“我要进宫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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森森的宫闱。连天上的飞鸟也不愿落在梧桐树下,哪怕再是金碧辉煌。
床榻上的太后看着跪在地上阮禄,痛骂道,“你还敢来进宫见哀家,你可只自己酿了多大的祸事,竟将豺狼放进了京城中,我孤儿寡母竟任人欺凌了。”
太后越说越激动,撕心裂肺的咳嗽了起来。
阮禄掌管禁军,亦守卫着皇宫,亦是知道进宫的暗道。
刘公公赶忙替她拍着背,流泪道,“奴才说句斗胆,不知死活的话,如今这朝中咱们还能指望谁去,难道还真指望那摄政王,世子殿下如今家破人亡,想必也不过是遭了算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