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多吃了一碗。
阮禄见她这样大口大口的吃,只恐伤了身子,却也没有劝,只等着她吃完之后,让人备了些山楂丸来在一旁备用着。
而他不过是动了动筷子,却没有吃什么。满脸的心事重重。
连枝儿知晓他担忧的是什么,但见他这般的痛苦模样,她却满脸的淡然,好似便根本什么也没有察觉到什么似的。
沐浴更衣之后,连枝儿便躺在床榻上,不一会子的工夫便合上了眼睛,似乎睡着了一般,连呼吸声也越发的重了。
阮禄见她连睡觉的时候也愁眉不展的,只伸出自己冰冷的手去触碰她的眉宇。
而就在这时,却见外面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,却是管家的在门外候着,阮禄不等丫鬟们进来回禀,便已经转身出去了。
那管家见了他,似重重的松了口气,只赶紧说道,“王爷,长公主适才殁了。”
阮禄只觉眼前一黑,胸口一阵钻心的疼痛,然后“哇”的吐出一口黑血来,若非管家搀扶着他,他几乎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。
“王爷节哀。”管家忙道,“您得保重身子才是。”
阮禄一把甩开管家的手,踉踉跄跄的要往长公主的院子走的时候,却见一道低沉的声音慢慢的传来,“王爷这是要去哪里?”
他骤然回眸,却见连枝儿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旁,一双淡色的眸子遥遥的看着他,带着委屈和无尽的依恋。
脚下似乎有千斤重一般,他还是转身回到了她的身边,低头看着她并未穿鞋袜的脚。
“我哪里也不去,我只在这里陪着你。”他隐忍着所有的痛楚,连脸上那温柔的笑都是那样的勉强和绝望,“答应在这里陪着你的,自然是不会食言的。”
而就在这时,他却转身吩咐管家,“趁着天黑,将母亲的棺椁搬出去,过几日便发丧,此事绝不能让旁人知晓,亦不能让传到宫中去。”
管家不成想竟连夜将人送走,“送到哪里?”
“去父亲的旧宅,那里偏僻些,不会被人给发觉。”阮禄深深的吸了口气,竭力的压制着脸上的绝望,“将人悄悄的埋葬,亦不能让任何人知晓这件事。”
堂堂的长公主,又是如今摄政王的长母,没想到今日竟落到这般的境地,忍不住的让人唏嘘。
管家很快便走了,而阮禄良久才将连枝儿抱回到了屋子了,任由她脏兮兮的脚底踩脏了那锦缎做成的被褥。
连枝儿的手指死死的攥着他的衣袖,“王爷,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