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捏着那张照片,不经意间翻到背面,上头居然写着八个字:猫鼠同穴,不吉,速离。
这八个字是怎么蹦出来的?昨天还没有来着。
难不成是牛叔察觉到有危险,在跑路之前给我留的?
这八个字很好理解,出现猫鼠同穴不吉利,得赶紧走,可这根本不可能发生,猫鼠天敌,怎么可能同穴?
我把照片揣兜里,小心翼翼的往外走,一只腿刚伸出屋外,还来得及落地,就听见一声凄厉的猫叫。
吓得我连忙把腿收回来。
院子里的杂草突然开始晃动,猫叫声越来越近,最后消失在东墙根,片刻后杂草的晃动也停止了。
我又叫了牛叔两声,仍旧是没人应声。
我深吸口气,从屋里拿了根棍子,提心吊胆的走到东墙跟,拨开杂草一看,顿时惊在原地。
东墙跟的坑洞下并排蹲着一只黑猫和一只肥胖的老鼠,一猫一鼠瑟瑟发抖,黑猫的毛都炸开了,嘴里呜呜的叫着。
我的天,这啥情况?
院子里的杂草再次晃动起来,隐约还有粗重的喘息声,我瞬间头皮发麻,腿肚子直哆嗦,声音发颤:“谁?”
“是我。”牛叔从杂草中钻出来,皱眉道:“你不在屋里,跑这来干啥?”
我指着墙根的坑洞,“猫鼠同穴。”
牛叔看了眼坑洞,大笑出声,“什么猫鼠同穴,那是猫吃老鼠。”
“啊?”我低头看过去,就见那只黑猫正恶狠狠的咬着老鼠的脖子,老鼠瞪着小眼睛,已经断气了。
我抹了把脸,心想不对呀,刚才我看得真真切切,一猫一鼠在坑洞里发抖,黑猫并没有攻击老鼠。
我一脸懵的跟牛叔回到屋里,问他干啥去了。
他从包里拿出两个还带着热乎气的烧饼递给我,说:“刚才我去新村打听坟地的具体位置去了。”
我嚼着烧饼,口齿不清的问:“你咋不叫我?”
他瞪我一眼,“谁说我没叫你,我特地问过你,你说要睡觉,不出去。”
我挠挠头,挺不好意思,“当时睡得太香了。”
牛叔没再说啥,坐到一边整理包里的符纸去了。
我若有所思的低下头,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。
我睡觉浅,稍微有点动静就能醒,更何况在这种地方,只要牛叔叫过我,我就是再困再累也会起来跟他一块去。
所以,我可以确定他没有叫我。